所以他很是认同安岁岁的话。
反正他自个儿是肯定没有这个能耐的,至于对面的白方么,差不多与他是半斤八两。
但他家主子,是绝对有这个能耐的,裴征非常确定。
想到这里,他偷偷瞄了自家主子一眼,见自家主子满脸云淡风轻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便眼珠子悄悄转了转看向了邻桌的阮梨初。
从前他觉得自家主子是天底下最聪慧的人了,如今倒是觉得这小姑娘也很让人刮目相看。
这会儿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阮梨初的侧脸,但昨儿个他是见到过她的正颜的。
纵使做了乔装打扮,小姑娘的那双透亮有神的小鹿眼却仍旧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蓦地,裴征茅塞顿开。
难怪自家主子昨儿个会是那副神态了,敢情是因为主子早就对这妙人儿“透过现象看本质”了!
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阮梨初看着有些面熟,尤其是她的侧脸更是让他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当裴征绞尽脑汁的思考时,又听旁边的安岁岁接着问道。
“那你刚刚说她们行为和反应过于敏感又是什么意思?”
用勺子搅动了一下粥碗里的粥,看着袅袅雾气升腾,阮梨初慢悠悠地说:“她们是习武之人。”
“习武之人?”
“没错。”
安岁岁一怔,片刻后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亏我还自诩侠女,竟然没注意到这点。”
安岁岁的身手到底如何,阮梨初是不清楚的。
桃源村地广人稀,户与户之间相隔甚远,原主只偶尔见过几次安岁岁的练功场景,还是一些基本功。
她身手到底怎么样,原主不知道,阮梨初更是不清楚。
挑了挑眉,阮梨初戳了戳安岁岁脑瓜顶儿,“你没注意到这些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你满心满脑都是怕我吃不饱。”
安岁岁的注意力确实从一开始就不在那两个女人身上,所以阮梨初说的这些她真的是一概不知。
但她知道阮梨初的这番说辞是在宽慰她,最主要的还是她的洞察力不够敏锐,警惕性也略差。
安岁岁嘿嘿傻笑两声后,随即收敛了神色,她看向阮梨初,面色有些凝重。
“不过你是怎么发现她们是习武之人的?还有既然你说她们很可疑,是不是因为她们暴露了什么异常举动?”
“她们的行为确实有些诡异,但我不是习武之人,所以我的判断不一定就是正确的。”
“不!我相信你的判断一定是对的!”
安岁岁点头还没结束,隔壁的裴征也跟着点了点头,他也相信她的判断。
就连白方,这次也跟着轻轻颔首。
其实他是有察觉到一些端倪的,只不过并不是十分确定罢了。
在三人期许的目光下,阮梨初并未接着说下去,而是转了转墨色的瞳仁,眸光意味深长地看向了那个白衣男子。
恰巧与他投过来的眸光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