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过分恐惧情绪中的阮桃顿时回神,她长舒了一口气,眸光也恢复了焦距,“继续跟着。对了,我二哥呢?”
“二公子说他去会会朋友,待讲经结束他会回来找咱们。”红袖回道。
阮桃的这四个贴身丫鬟中,只有红袖是打小就伺候的,因此阮桃现在为何会是这副模样,红袖是最清楚的。
她扶着阮桃,边走边道:“小姐,依奴婢看那姑娘好像并不想与咱们有所接触,咱们为何要跟着......”
红袖这话说的比较含蓄,她其实想说的是人家姑娘那会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的表明了不想与她们有交集,那她家小姐应该顺势而为才对。
离的越远,对她们才越好!
毕竟她们从未在她那里占到便宜......
像眼下这般跟着,岂不是白白的给对方送上机会么?
可红袖不敢说的太直接,她只是一个丫鬟,哪里敢无所忌讳,万一像绿芜那样因为说错话而挨一顿打怎么办?
但她认为阮桃这么聪明,是应该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可让红袖失望的是,阮桃像根本没听懂一样,仍旧目光紧紧的盯着前面的女子身影,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不知怎的,红袖忽然浑身颤栗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而这种预感,在看到自家二公子一脸笑颜的对着那淡紫色衣裙的姑娘时,达到了顶峰。
......
阮梨初看着迎面走来的阮玉棠和萧长赢,还有青衣姐姐等几人,鬼使神差的她说道:“你们两个幼稚鬼没在这佛门重地吵架吧?”
阮玉棠一听便知,小姑娘这是心情好,不然不会调侃他们,更不会说他们是幼稚鬼。
她只会不搭理他们......
同样,萧长赢也听出来了。
不过他们这次还真的没吵架,而且还是阮玉棠主动来寻他,说是要在阮梨初面前“握手言和”。
见两个人都抿着唇,但表情还算正常,阮梨初又道:
“对了,有件事想问问你们。昨日好几个牙行找上我,说要给我介绍地段非常好的宅子,是你们两个谁吩咐的?”
阮玉棠并未回答阮梨初的话,而是指了指她的面纱,“这里,右耳朵这里,面纱要掉下来了。”
所答非所问,但语气却极致温柔。
萧长赢也出了声,没想到也不是回答问题,而是说道:“你脸上那个面纱太厚重了,换上这个吧,这是我让青竹特意给你做的。”
被唤作青竹的便是青衣女子,她将面纱递给阮梨初,“萧大哥早就交代过我,因此做好后我便一直随身带着,这个面纱透气轻薄又遮光,很适合你。”
阮梨初本想再问问牙行的事儿,但此刻却是不适合了。
她将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换上了青竹做的。果然如所言一般,轻巧了许多,连挂在耳朵上的绳子都不那么勒了。
“谢谢青竹姐姐,谢谢萧大哥。”
阮梨初话音刚落,一道声音自后背插了进来,由远及近。
“哥哥,这位姑娘就是你那个外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