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百里樱身边的阿深,看着阮梨初充满希冀的眼神,有些不忍心说下去 ,抿了抿唇。
阮梨初心细如发,哪怕在思考时也没有忽视阿深的神色。
她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打了个寒颤,难不成这人又是......只知道,但不会?
她看着阿深那满是复杂情绪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具体要怎么压制呢?”
阿深果然如阮梨初猜测的那般摇了摇头,“这个么......我只是识得但却不懂得,不会解蛊,也不会压制。”
闻言,阮梨初轻轻点了点头,还真让她猜对了。
百里樱走到阮梨初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仿佛在安抚她的情绪,“初初,蛊师一般都是女子,阿深能认出来已经很难得了。”
这种说法,阮梨初倒是听说过,不过她方才并没有想起来。
据说蛊术只传给女性,不传给男性,因为蛊属阴,而男性属阳,阴阳相克。
但并不是所有蛊术家族出生的女子都能成为蛊师,而就算同为蛊师,资质不同,水平自然也不同。
这倒也不难理解,就像医者也是不同的,有人是神医,有人只是寻常大夫,能力自然是不同的。
阿深作为一个男子,还是一个年纪并不大的男子,能认出锢言蛊这种很厉害的蛊术,确实已经很不错了。
阿深苦笑了一下,“初初,对不起啊,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阿深哥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若是没有你,我们也不可能知道这东西叫锢言蛊。”
一直默默听着的陆谨,同阮梨初一样点了点头,“阿梨说的没错,现在知道了这蛊毒的种类,那么在解蛊时也有了方向。”
阿深听后心中一宽,想了想说道:“要想解蛊,最好是能找到当初给你下蛊的蛊师。”
陆谨面色一沉,“那若是找不到呢?”
以他对陆昭的了解,为了以绝后患她可能会直接杀了那蛊师。
阿深神色严肃,“这种蛊,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能解,若是找不到,那你怕是要长期遭受折磨了。”
阮梨初不禁心头一紧,眉头不自觉蹙起。
顿了顿,阿深接着说:“不过好在这种蛊与一般的蛊不同,它的发作是有特定条件的,只要你注意点言辞它就不会轻易发作。”
阮梨初重重点了点头,想到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那是不是说明,就算蛊虫在他身体里,只要蛊毒不发作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锢言蛊不发作时确实没有生命危险,但锢言蛊的蛊虫存在于他的身体里,对他的身体总是有伤害的,还是尽早解蛊为好,何况他的身体本就不好。”
所以那会儿他才说陆谨能活到现在算是个奇迹了,中了那么多剧毒和蛊毒,竟然还活着呢,换作别人坟头草都有几丈高了。
阮梨初“嗯”了一声,看向陆谨的目光格外担忧。
陆谨见她眼神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对自己的在意,抬手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阿梨别担心,你忘了那位姓李的游医了么?”
“对哦!”阮梨初敲了敲脑袋,“差点把她忘了。”
在阿深说蛊毒之前,她还想到了李知意呢,一说起蛊毒她一紧张就给忘了。
她看向百里樱和阿深,“师父和阿深哥听说过一位名叫李知意的神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