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身上的毒可不是一种两种,也不是同一次下的,而是分多次,所以阮梨初想着若是有一个懂行的专家在身边,应该就可以避免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而阿深就是这个懂行的专家。
她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事儿,没想到被陆谨误会了。
听到她这么说,陆谨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原来是为了我啊,那你怎么不说清楚?”
“你也没问清楚啊!你问我的是想的是二哥还是萧长赢,我如实回答都不是,然后你就生气了,生的还是闷气。”
她是真没想到陆谨会吃阿深的醋,因为这实在是太扯了,所以压根儿就没往那方面去想。
陆谨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那我下次问清楚......”
阮梨初哼了一声,然后白了他一眼,他这话毫无可信度,让他问清楚比那登天都要难。
陆谨见状,低声补充道:“我下次也不会再胡乱吃醋了......”
阮梨初想了想,纠正道:“吃醋是你在乎我的表现,我不会怪你。只是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应该直接问,而不是憋着自己生闷气。这话我之前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可你总是忘。”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你想想,若是刚才我没有搞清楚就直接回家了,那你岂不是要难受很久?而我也会带着疑问寝食难安,我也要难受很久。”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她根本就没发现他不高兴,直接就下车了,那样的话陆谨估计都有可能被气死。
不过这种可能性是很低的,而且这样说也没什么意义,只有说她也难受,陆谨才会记在心里。
陆谨点点头,眼神坚定地望着阮梨初,认真地说:“嗯,阿梨说的对,我明白了。”
阮梨初“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陆谨重新掌握手的主动权,一点一点的分开她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挤进去,跟她十指相扣,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软的温度。
接着说道:“不过你思考的关于阿深那件事,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且不说我身边现在非常安全,不会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就阿深本人也是不会愿意随我进宫的。”
阮梨初方才只顾着思考陆谨那边了,完全忽略了人家阿深本人的意愿,此刻陆谨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人家阿深怎么可能愿意进宫呢?他若是进宫了那百里浅怎么办......
得!是她糊涂了。
忽地,马车外传来了安岁岁的声音,“初初,我发现不远处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盯着咱们将军府,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要不要去看看?”
“我这就下车。”阮梨初应道。
陆谨也要跟着她一起下车,被她拦了下来,“趁着天还没黑,你赶快回宫吧,几个贼人而已,我自己就可以处理的。”
“好,万事小心。”
陆谨并未勉强,阿梨身边有安岁岁和温年,还有他给她安排的暗卫,再不济还有将军府的侍卫呢,定然是不会有事的。
不过他也没着急走,而是见阮梨初走远后,也下了车,带着玄北和玄羽躲在了暗处。
还是看看吧,不放心。
......
安岁岁说的那几个人是温年发现的,两个女子,四个男子,共六人,就在府邸大门右侧十米左右的位置。
因前面有遮挡物,看起来比较隐蔽。
六个人全都看着同一个方向,那就是将军府,鬼鬼祟祟谈不上,但也没有多光明正大。
阮梨初带着安岁岁温年走了过去。
安岁岁出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别人家门前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最靠前的女子看都没看他们,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将军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