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着,粗糙的指腹带着对她的无尽眷恋和不舍。他低头,将唇贴近她的耳畔,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群群,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偏偏要用这么决然的方式让我明白?”
他的声音颤抖而痛苦,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自责与后悔。他缓缓地松开了怀抱,将她的身体轻轻放下,然后蹲在床边,凝视着她安静沉睡的脸庞。他的目光深沉而哀伤,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眸看到她的心底去。
南宫炫恍若未闻,他的世界已随着凤丽群的逝去而崩塌,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显得那么遥远而模糊。他紧紧抱着凤丽群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那双曾经充满生命力的眼眸此刻紧闭,再也无法睁开。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凤丽群苍白的脸颊上,瞬间被吸收,仿佛连泪水也在哀悼这份逝去的深情。
冷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相依的身影,拉出一道道凄凉而漫长的影子。南宫炫的眼眸空洞无神,却又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悲伤与不舍,他轻柔地抚摸着凤丽群的脸颊,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最后的安宁。
兰公公的声音在空旷冷寂的宫殿内显得格外低沉而无力,却像是一缕微弱的春风,试图穿透南宫炫心中那片厚重的冰雪。他缓缓步入,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生怕自己的脚步声会惊扰了这份死寂中的哀伤。
烛光映照下,南宫炫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他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只剩下怀中的凤丽群,成了他唯一的依靠。兰公公站定,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同情,也有无奈。他轻轻上前几步,却不敢太过靠近,生怕自己的气息会打扰到这份沉重的哀伤。
南宫炫恍若未闻,他的世界已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外界的言语如同遥远的回响,无法穿透他内心的深渊。他低头,以指尖轻轻触碰凤丽群冰凉的脸颊,那触感如同冬日里最后一片雪花,轻触即化,带走了所有的温度与生机。他的眼中不再有光,只有无尽的空洞与哀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失去了色彩。
兰公公见状,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缓缓上前,试图以一种不引人注目的方式,将一件厚重的披风轻轻搭在南宫炫的肩上。这细微的动作,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虽不起波澜,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南宫炫的身体微微一颤,似乎有所察觉,却又没有抬头,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怀中的凤丽群,仿佛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已逝去的灵魂。
南宫炫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缓缓抬头,目光穿透昏暗的烛光,仿佛穿透了时间与空间的阻隔,直视着那遥不可及的未来。他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凤丽群冰冷的额头,每一道细腻的纹路都让他心如刀绞。他站起身,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转身面向兰公公,声音虽沙哑却异常清晰:“传令下去,即刻准备仪仗,朕要亲自为皇后操办后事,她不应以废后之名入土,她是朕此生唯一的皇后,百年之后,朕要与她同穴而眠。”
兰公公闻言,心中一震,连忙躬身应允,退出去安排。宫殿内再次恢复了死寂,只余下南宫炫与凤丽群两人。他缓缓走向案几,提笔蘸墨,一笔一划,如同雕刻般在宣纸上写下诏书,字里行间,满是深情与不舍。烛光摇曳,映照在他坚毅的面庞上,那双曾经赤红如今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对过往的追忆与对未来的期许。
南宫炫闻言,身形微微一僵,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缓缓抬起,穿透昏暗的烛光,仿佛穿越了重重宫墙,望向了那遥远而不可及的皇陵之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不及心中那份痛楚来得深刻。
他缓缓起身,步伐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似乎在与内心的挣扎做着无声的较量。走到案几旁,他拿起那卷已写好的诏书,凝视着上面每一个字,那是他对凤丽群最后的承诺与爱意。烛光映照下,他的脸庞显得更加坚毅,却也难掩那份深藏的柔情与哀伤。
南宫炫闻言,身形未动,只是那双赤红的眼眸更加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阻碍。他缓缓转身,目光如炬,直视着兰公公,那眼神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决绝,又藏着对旧日时光的无限眷恋。“有何不可?”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迸发而出,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兰公公脸色一白,双膝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皇上,此举有违祖制,恐会引起朝野震动,百官非议……”他的话语未尽,已是满脸忧虑。
南宫炫缓步上前,亲手扶起兰公公,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忠臣的体谅,也有对自己决定的坚持。“祖制是人定,亦可由人改。丽群为我所爱,为我所失,我必以世间最尊荣之礼相待,让她虽逝犹荣。至于朝野震动,百官非议,朕自会一一平息。你只需按朕的旨意去办,其余之事,朕自有主张。”
南宫炫的目光坚定而决绝,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他缓缓转过身,烛光在他坚毅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添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轻声却坚决地再次开口:“来人,替朕准备笔墨,即刻。”
殿内侍从们面面相觑,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退下,不多时便捧来了文房四宝,轻轻置于案上。南宫炫一步步走向案几,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那是他心中承载的千斤重担,是对凤丽群无尽的思念与承诺。
他缓缓坐下,提起笔,笔尖轻触湿润的墨汁,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声响,在这空旷的宫殿内回响。南宫炫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对爱的执着,也是对命运的抗争。
殿内烛火摇曳,光影交错间,南宫炫的身影显得孤高清冷。他的声音虽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来人,替朕准备笔墨,朕要亲书诏令。”
侍从们匆匆应声,动作麻利地铺设好文房四宝,墨色幽深如夜,纸张洁白无瑕,静待即将落下的每一笔都将成为历史的见证。南宫炫缓步上前,每一步都似踏着沉重的心事,最终立于案前,凝视着空白的宣纸,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悲痛、决绝、柔情与坚定交织在一起。
他缓缓提笔,笔尖轻蘸墨汁,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南宫炫的目光穿越殿宇的束缚,望向那遥不可及的天际,心中默念着对凤丽群的誓言。笔尖终于落下,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字字句句,情深意重,跃然纸上。每一划都凝聚了他对她的思念,每一笔都承载了他对未来的期许。
南宫炫的眉宇间凝聚起厚重的阴霾,双眸中怒火与决绝交织,仿佛能点燃周遭的空气。他猛然转身,宽大的袖袍一挥,带起一阵风,将案上的烛火摇曳得更加剧烈,光影在他脸上跳跃,映出他坚毅不屈的轮廓。
"兰公公,你跟随朕多年,难道还不明白朕的心意?"南宫炫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兰公公的心头。他上前几步,目光如炬,直视着跪在地上的老臣,"朕要的,不仅仅是皇后的名分,更是与她共赴黄泉的承诺。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这江山,这权势,若不能与心爱之人共享,又有何意义?"
兰公公抬起头来,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解:"皇上!您可知道您在说什么?您是一国之君,肩负着天下苍生的福祉啊!怎能因为一己私欲而放弃这一切?"
"一己私欲?哈哈哈哈哈……"南宫炫仰天大笑,笑声中却带着无尽的悲凉,"兰公公,你错了。朕所追求的并非一己私欲,而是真正的爱情。朕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这万里江山也在所不惜!"
"可是皇上,您这样做会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您?他们会认为您被儿女私情冲昏了头脑,不再适合治理国家!"兰公公痛心疾首地说道。
"哼,那又如何?朕不在乎!朕只在乎她的感受,只要她能陪在朕身边,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南宫炫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执着的光芒。
兰公公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悲哀:"皇上,您如此固执己见,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请您三思啊!"
"不必再说了!朕意已决,谁也无法改变。"南宫炫猛地一挥手,打断了兰公公的话。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决定,再也不会回头。
南宫炫的眉宇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怒火中烧,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他猛地一拂袖,案上的笔墨被震得微微颤动,几滴墨汁溅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兰公公,你口口声声为朕的江山社稷着想,却忘了朕也是有血有肉之人!”南宫炫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他缓步绕至兰公公身前,俯身凝视着这位跟随自己多年的老臣,眼中既有责备也有无奈。“凤丽群,她不仅仅是先皇的皇后,更是朕此生挚爱。朕的心,早已随她而去,这万里江山,若无她相伴,不过是冰冷的牢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