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春炫的步伐坚定而决绝,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沉重而复杂。门把手在他的掌心下缓缓转动,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
张丽群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那即将关闭的门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与不甘。她突然动了,几乎是本能地迈出一步,但随即又硬生生地止住,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未觉疼痛。
就在门即将完全合上的那一刻,秋春炫的手停顿了,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待什么。浴室内的光线透过门缝,勾勒出他坚毅的侧脸轮廓,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冷峻。
秋春炫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后,张丽群的心也随之沉了沉,但她迅速调整呼吸,不让那份失落显露分毫。浴室内的水汽似乎更浓了,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她的思绪。她缓缓走向浴缸边缘,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凉的水面,仿佛是在感受自己内心的温度。
突然,她弯腰捞起一块浴巾,随意地裹在肩头,那动作中带着一丝不羁与倔强。水珠沿着她精致的下巴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浴室内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被动等待,而是主动出击。
张丽群望着秋春炫决绝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被一抹坚定所取代。她轻轻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不容小觑的力量。浴室内的水汽渐渐散去,她迈步走出这片小小的空间,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
走廊上,灯光昏黄而柔和,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与秋春炫渐行渐远的背影形成鲜明对比。张丽群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自己缠满绷带的右手上,那是她为秋春炫挡下毒针的证据,也是她决心与过去决裂的开始。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委屈都化作前行的动力。
傅春炫怒不可遏,身形如同被激怒的猎豹,猛地冲进屋内,每一步都踏得地板震颤,仿佛要将积压的怒火通过这震动发泄出来。卧室的门在他蛮力之下轰然洞开,木屑四溅,门板重重撞在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屋内,一片狼藉的景象映入眼帘,衣物散落一地,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执。但更令人震惊的是,空荡荡的卧室中并无张丽群的身影,只有窗户大开,夜风携着凉意穿堂而过,吹散了室内的闷热与紧张。
傅春炫的瞳孔猛地一缩,怒气中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他疾步走向窗前,向外望去,夜色如墨,街灯昏黄,却不见张丽群的任何踪迹。他猛地转身,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双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怒火中烧的他低吼出声:“张丽群!你给我出来!”
秋春炫的身影刚掠过玄关,门扉轻启的刹那,一股寒风趁机溜进,携着外界的不安与未知。门外,傅春炫的手僵在半空,门铃按钮近在咫尺,却未曾触及,他的眼神从惊愕转为愤怒,再到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交织。
“炫少?”傅春炫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可置信的质问。他眼前的秋春炫,冷峻如冰,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仿佛能洞察一切虚伪与谎言。
秋春炫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对傅春炫无知的嘲讽。“傅公子,似乎你我的到访都颇为‘巧合’。”他的话语淡漠,却字字如针,直刺傅春炫的心扉。
傅春炫的动作猛然间僵住,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张丽群肩头那片刺眼的白色纱布吸引。血,一点一滴,顽强地穿透薄薄的绷带,如同晨曦中初绽的玫瑰,既美艳又带着刺骨的痛楚。他心中那股莫名的怒火仿佛被这股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瞬间浇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缓缓松开紧握张丽群手腕的手,指尖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张丽群趁机挣脱开来,踉跄几步,跌坐在床边,双手轻轻捂住伤口,眉头紧锁,痛楚让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血色。
傅春炫的动作在那一刻仿佛被时间凝固,他瞪大双眼,目光紧紧锁在张丽群肩头那片被鲜血染红的纱布上。那刺目的红,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理智,让他心中的怒火与嫉妒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紧紧束缚着他。
他猛地松开手,张丽群因突如其来的失力,身子一歪,险些再次摔倒,幸好她及时用手臂撑住了床沿。疼痛让她秀眉紧蹙,嘴角却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傅春炫无理行为的无奈,也有对自己命运的嘲讽。
傅春炫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汹涌波涛,他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那片伤口,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手指微微颤抖。最终,他咬紧牙关,将那股冲动生生压下,转而用一种近乎冷酷的声音说道:“你……怎么会这样?”
傅春炫闻言,脸色骤变,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交织——愤怒、不甘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猛地转身,背对着张丽群,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通过这无声的动作宣泄出来。
室内一时陷入了死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呼啸声,以及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傅春炫深吸一口气,试图找回自己一贯的冷静与高傲,但心中那股莫名的醋意却如野草般疯长,难以遏制。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张丽群那张苍白却倔强的小脸上,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此刻正闪烁着挑衅与不屈。傅春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而沙哑:“张丽群,你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我?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傅春炫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阴晴不定,他猛地退后一步,与张丽群拉开距离,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愤怒、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却发现自己竟有些词穷,只能用力地攥了攥拳头,关节发出细微的响动。
张丽群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讥讽与释然。她缓缓站起身,尽管身体因疼痛而微微颤抖,但她的背脊却挺得笔直,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她一步步走向傅春炫,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着自己的立场。
傅春炫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张丽群的一举一动牵引,仿佛被无形的线紧紧缠绕。红裙因湿气紧贴在她曼妙的身躯上,每一道曲线都勾勒出令人窒息的诱惑,尤其是那不经意间显露的锁骨,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她的长发如同夜色中的瀑布,未干的发梢偶尔滴落水珠,沿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最终隐没在那片深不见底的领口之中,引人遐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傅春炫的心跳不禁加速,喉结上下滚动,努力吞咽着突如其来的干渴。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又在下一秒不由自主地重新聚焦在她身上。张丽群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又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脆弱,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无声地诉说着她的不满与渴望。
傅春炫的目光在那一刻仿佛被无形的手牵引,再也无法从张丽群身上移开。红裙紧贴着她的肌肤,随着她每一次轻微的呼吸起伏,勾勒出令人窒息的线条。她的锁骨在昏黄的光影下更显精致,宛如最精致的瓷器,脆弱而诱人。他喉头一紧,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试图缓解那份突如其来的燥热与渴望。
张丽群的长发未经打理,自然垂落,几缕湿发轻轻贴在她的脸颊上,为她平添了几分不经意的风情。水珠沿着她精致的下巴滑落,最终消失在红裙的领口深处,那不经意的诱惑,让傅春炫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所以才做出今晚这些反常的事情。
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罢了。
傅春炫到这时才留意到张丽群身上半湿的红裙,紧贴在她玲珑的身躯上,勾勒出前凸细腰的弧度,性感得犹如妖精。
她的长发也未吹干,湿漉漉地垂散在颊边、颈边、胸前……发丝间低落的水珠划过她白皙的皮肤,随着她每一个动作而轻轻颤动,宛如最精致的乐器,奏响着诱人的乐章。
傅春炫喉头滚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仿佛被张丽群的独特魅力所吸引,视线再也移不开半分。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几乎为零,从未如此仔细地打量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