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自去年开始就空缺了。”
“那就你辛苦一下,兼任秉笔太监,内阁的票拟批红就交给你了。”
陈矩一听,急忙跪下谢恩。
“圣恩浩荡,老奴定当竭尽所能,不负陛下厚望!”
随后,两人又聊起了朝中的诸多事务,从边疆的防务到百姓的生计。陈矩则在一旁细心聆听,不时点头应和。
傍晚时分,陆羽送来了一封密信。
朱翊钧打开一看,是孙传庭所书:
「
臣孙传庭,跪禀陛下圣听:
流民已安,民心归附。新政已议,众议纷纭,然时机已至,不日必行。若遇阻挠,臣将持‘王命旗牌’,先斩后奏,以保新政无阻,再行奏报陛下。
臣心拳拳,望陛下圣鉴。
」
西安府。
唐延民派人将新政的消息放了出去,孙传庭上衙的时候,街头巷尾都对新政一事议论纷纷。
来到藩台衙门后,只听见唐延民一干人等正在谈笑风生。
“唐大人,何事如此热闹,可否说与本官一听?”
众人听到声音,才发觉孙传庭已经到了,于是都不敢再开口了。
“回孙大人,下官只是与诸位同僚讨论家长里短,让大人见笑了。”
看着他惺惺作态的样子,孙传庭也只是附和着一笑。
“诸位大人如此有闲心,不妨去田间地头走一遭?刚好新政一事需要人去跟百姓讲明白,不然流言蜚语太多,会适得其反。”
听到此话,一干人等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处理公文了。
孙传庭并没有再提新政的事,只是任由它自己发酵。
戌时,天色渐黑,长安县一处宅院。
屋里的人正在饮酒作乐,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翻进院内。
领头的人一脚踹开了房门,屋里的肥胖男子被吓得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
“你们是谁?”
领头的人举起手中的刀,寒光迸发,架在了肥胖男子的脖子上。
“你的粮食,钱财都在何处?”
“你们到底是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臬司衙门的刘大人是……”
还不等他说完,领头之人手中的力度加大了几分,肥胖男子连连求饶,悉数交代。
不出一个时辰,整个宅院的粮食和钱财都被洗劫一空。
唐府。
“大人,那孙传庭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他如何跟大人您斗啊?”
紧接着便是一片嬉笑声,都在夸赞着唐延民的手段。
“想要断我们的根儿,他还太嫩了。等他完不成这件事,回京述职轻则免官,重则人头落地,我们只管看戏就好。”
说罢,众人便向他敬酒。
孙传庭则是在藩台衙门的院子里面来回踱步,思虑万千的时候,侍卫回来了。
“大人,事情已经办妥。收缴的钱粮我们找了一处山洞存放,明日派人清点。”
听到这个消息,孙传庭便也放心地去睡觉了。
次日点卯之后。
臬司衙门外面一众雍容华贵的人正在鸣冤击鼓,里面的主簿出来一看外面人数之多,急忙跑到公堂。
“启禀大人,不好了!外面全是鸣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