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他好着呢,虫族暂时消停了,每天都跟我母亲通视讯商量大孙子/孙女要叫什么名字,一聊就几个小时,我这个做儿子都插不上话。”
王梦茹一怔,随即失笑,“用不着跟我强调你父母有多恩爱的,今年七夕我就要结婚了。”
“哦~”顾迦南俊脸闪过一丝惊诧之色,转眼又恢复正常,笑吟吟的道,“那要恭喜梦茹姑婆了,可惜我假期短,不能在家里呆太久,没法参加你的婚礼了。”
“是挺可惜的,”王梦茹笑容依旧。
她们也只是嘴上说可惜,并没有放在心里,毕竟顾迦南喊的姑婆不过是照着辈分,顺着陆海牙的称呼来喊的,她们的关系也没那么亲近。
事实上,若非王梦茹与顾迦南的父亲相识,她们原本应该只是点头之交,见面也用不着特意打招呼的那种。
王梦茹微微发了会呆,被排队等着检查的伤号(学生)们催促着回过神来,立刻又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
至于告状的刘思瑶,以及犯了错的陆海牙,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怎么能这样啊~”刘思瑶气得直跺脚。
这是包庇!包庇!包庇!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然而还是没什么用,她已经被陆海牙捂住嘴拖到回了病床上,“赶紧的,不能耽搁了治疗。”
刘思瑶踢蹬着腿想求救,眼珠子转了几圈,绝望的发现同窗们有的在吊水,有的在机器护士那儿包扎伤口,还有的在排队检查身体,唯一没受太多伤的白子月正在给大家发零食。
也就是说,根本没人注意到她被庸医拖走了。
发零食中的白子月其实还在跟顾迦南说悄悄话,“真的不管瑶瑶吗?陆庸医动作好像有点粗鲁,万一把人弄得伤上加伤咋办。”
没错,她其实有注意到小伙伴那边的动静,还打算上前救人来着,却被顾迦南阻止了。
顾迦南可是有正当理由的,“你们学校是封闭式的,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就得刑满才能离开,而人是血肉之躯,总会有生病的时候,尤其是像你朋友那样身体娇弱的人,时不时就要病一场,若是把医生得罪狠了,那可不是好事。”
要是身体倍棒、一年难生一回病的秦娇,得罪了就得罪了呗,时间久了医生也就淡忘了,不像刘思瑶,几乎每个月要进医务室一回,可不能把医生得罪了。
这话没毛病,白子月无力反驳,只能强忍着不能伸出援手的心酸开始慰问25班的同学们。
晨跑受伤的同学每人发一颗棒棒糖和一块香葱梳打饼,算是安抚下她们受惊的小心肝。
护着白子月、帮她揍胡大彪的伤号们待遇从优,每人一盒牛奶、两颗奶糖、三块奶油曲奇,除此之外,还可以自由选择要一根香蕉或者一个苹果。
这样的待遇可把只有棒棒糖和香葱梳打饼的同学给嫉妒坏了,纷纷抗议,“班花太过分了,竟然搞双重标准,这是要给同学划分三六九等嘛!”
白子月闻言面无表情的怼回去,“他们救了我,多给点吃的慰劳一下有什么不对么?”
抗议的同学哑然,还真没什么不对,救命之恩,待遇不同也很正常,谁也不敢再说啥。
得,还是多吃棒棒糖少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