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墩兔、李自成,皆朕布局之棋子,意在为大明赢得喘息之机。朕之布局,非仅眼前之敌,更在长远之计。
自古以来,北患扰攘,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皆难逃其困。匈奴、女真、鞑靼、瓦剌,乃至建州女真,千余年间,游牧民族更迭不休,唯中原王朝,始终是其眼中钉。犯边之事,史不绝书,将士捐躯,百姓涂炭。今朕欲破此千年困局,非国力雄厚不可,更需上下一心,内政稳定,兵强马壮,方可克敌制胜。
流寇之患,仅为一隅;北疆之敌,亦非终极目标。朕之志向,远在天边,星辰大海,乃吾所向;盎格鲁萨克逊、红毛尼德兰、碧眼弗朗机,皆在朕之蓝图之中。然此等壮志,朝臣难解,故朕深藏不露,唯待时机成熟。
孤家寡人,非朕所愿。夜深人静,独酌自饮,苦闷难当。愿有知己,共谋天下。然,此世唯朕清醒,孤独难言。
“父皇何故愁容?”皇太子朱慈烺稚声入耳,打破沉寂。七龄稚子,不知世事艰辛,唯见父皇笑颜渐展,父子情深,尽在不言中。
朱慈烺含笑依偎于崇祯龙椅之畔,宛如稚子待哺,静候父皇的天籁之音。王承恩则在一旁,慈目含笑,纵容这份难得的温情。太子轻坐龙椅,虽显僭越,然王承恩深知崇祯胸襟宽广,不予置喙,以免扰了这份难得的父子情深。
此刻,崇祯皇帝更显慈父本色,与朝堂上的威严判若两人,王承恩心中满溢欣慰,誓要守护这份和谐,若有谁胆敢破坏,必遭其雷霆之怒。
“父皇,何不向儿臣倾诉心事,何故忧虑?”朱慈烺左手托腮,一脸渴求,宛如静待花开。
崇祯轻叹,举杯对月:“儿啊,父皇忧国忧民,知天下珍宝无数,却无暇亲取,你若是我,岂不烦恼?”
“父皇所言之宝,儿臣愿为前驱!”朱慈烺目光炯炯,坚定如初。
“彼宝远在天边,种类繁多,香料、橡胶、珠宝,金银如山,数不胜数。”崇祯娓娓道来,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无论多远,儿臣誓必取回,望父皇明示路径。”
崇祯闻言大笑,转向王承恩:“王大伴,你看我这儿子,志气可嘉!”
王承恩笑答:“虎父无犬子,皇爷乃真龙天子,小爷自非凡俗之辈。”
“好!吾儿听仔细了,这些宝藏所在,你既已应承,便需言出必行。”崇祯语气中透着几分严肃。
“父皇请讲,儿臣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朱慈烺伸出手指,誓约如山。
“倭国有银矿,雷州以南,群岛密布,香料宝石,应有尽有,更有奇果,香臭交织,却味美异常。”崇祯缓缓道来,引人入胜。
“莫非是臭豆腐?”朱慈烺好奇插话。
“非也,此果远胜之,勿再戏言。”崇祯轻斥,继续道,“彼地港口,战略要地,若为我大明所占,财源滚滚,国运昌盛。”
“儿臣愿先取港口,以固根基。”朱慈烺胸有成竹。
“吾儿智勇双全,自福建出海,东南而行,直至尽头,有巨岛横亘,金银满山,然海外世界,更藏无尽奥秘,待你探寻。”崇祯言语间,已是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