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夏简直不敢置信,“你是要打我吗?”
话音刚落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委屈的仿佛这顿打已经挨上了。
文时棠嘴唇微动,一言不发。
周夏夏看他这样擦了擦眼泪,一气之下跪了回去,然后手伸的长长的。
别过眼不看他,闭着眼睛哭,明显就是怕极了疼,偏偏还嘴硬。
“打吧,你打死我好了。”
古希言在一旁看的着急,连忙将周夏夏的手按下去,
“文叔叔你别生气,夏夏她以后不敢了,我会看好她的。”
文时棠松了一口气,他哪里是要真打,按照预想,她肯定不会服气,估计得当场给他甩脸子。
顶多他再借着这个名头顺势吓吓她,让她以后做什么之前都掂量掂量,知道不是什么祸都能闯,至少得保证自己的安全。
周夏夏一言不合突然跪回去让他打的时候他都懵了一瞬。
当然,文时棠这口气没松太久,周夏夏挥开了古希言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振振有词:
“别...别管,你让他打,我这样的累赘就该打,打...打死我以后就...就不用生气了!”
磕磕巴巴也要嘴硬,伤心之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
文时棠无奈又心疼,有时候真不是他教育不好,这样要怎么教育?
她的脑回路就这样,又短又偏执,稍微说句重话都能生气好几天,然后鼓捣一堆破事出来。
一开始是想过纠正的,毕竟这样的性子,也就在家,出去走到哪都得吃亏。
不夸张,他甚至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按医生的说法,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缺乏安全感。
然后他就只能更纵着,后来其实慢慢也想通了,只要文家在一天,也没什么人敢给她找不痛快。
一般的闯祸他也就轻拿轻放了,可昨天那不是小事,中这种药还是最轻的情况,如果里面有点别的上瘾类的东西,他要怎么办?
文时棠头疼的走过去,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
“少说点混账话,什么累赘。”
看她还哭,软下声音无奈道:
“我不是生气你闯祸,是生气你不拿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人家一堆人,你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就敢去赴约,你觉得这事对吗?”
周夏夏已经慢慢止住了哭声,但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哄好的,听见文时棠的话不服气道:
“那个于公公那么怂,我又不是打不过,谁知道他这么卑鄙!”
于公公是她给昨晚上那个要害她的小纨绔起的外号,她俩积怨不是一天两天了。
文时棠见她一点也没听进去,耐着性子继续教育:
“打架的事暂且不论,退一步来讲,你去就去了,还敢喝他们开的酒,就算里面没加东西,你觉得你就能喝吗?”
“能!”
周夏夏眼神清澈愚蠢,声音坚定,里面有对自己酒量的自信和对文时棠的挑衅。
文时棠转身深呼吸了一口气,扶额平静道:
“古希言,把这个混账东西带离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