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股叉“呜”的一声刺了过来,直奔谢苒胸口。
谢苒拧腰闪身,堪堪躲过,叫了一声:“好险!”
一伸手,“砰”地抓住了三股叉。
小将再想抽回兵器,已经是抽不动了!
谢苒甩开马镫,翻身跃起,想借着拧身的劲儿把三股叉夺过来。
哪知那小将却不肯撒手,连人带马被拉了过去。
两人同时较劲,两匹战马在地上盘旋了起来。
“郑念!”谢苒喊了一句。
正和一旁军兵打在一处的郑念抽身,举着长刀对着小将凌空劈下。
结果这家伙真的很倔,还是不肯撒手。
两只小臂,从胳膊肘处被齐齐截断。
谢苒一个趔趄,险些摔下马来。
三股叉到手了,只是上面还挂着另一双手!
断骨切肉之痛,小将睁大眼睛,望着喷血的双臂惊恐大喊。
郑念又挥刀,人头落地。
“这颗是我的!”他有样学样的挂在了自己的马后。
谢苒高举自己手中的人头,包袱皮扯开,对周围死了主将,又害怕又不肯后退的军兵冷喝:“此乃你们西疆第一猛将朱靡的人头!你们谁自觉比朱靡还厉害,大可上来一试!”
肯定没人敢去。
不过须臾,又听得喊杀声出来。
从正对面,又冲出来一群军兵,为首的将领和骑兵也冲将而来。
“这个归我!”
谢苒身后,薛青的声音响起。
见两个人都有人头了,薛青不肯落后,手中大枪奔着那战将就掷了出去,随后跳起来踩着马背,捂着混金铛就飞了出去。
“你力不够!哈哈,我送你一程!”
郑念策马过来,大刀平举。
薛青正好落在他的刀上。
“呀!”
郑念双膀较劲,脸红脖子粗,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上一顶!
薛青直接杀到了对方敌将的眼前。
那敌将一见前面的小将倒地身亡,脑袋还不见了,又痛又怒,哀叫一声就与薛青打在了一处!
“冲!”
郑念和谢苒也不含糊,直接摆动手中兵器,左挡右杀冲了进去。
薛青没有战马,一击不中往后一翻,落在了军兵包围之中,混金铛一舞,砸倒了一片!
“薛青!这个还是我的!”
郑念挥刀与敌将打在了一起。
薛青哪里肯:“不行,早说了是我的!”
你们是真不拿我当人啊!
敌将气得够呛,哪儿有当着人家的面抢人家人头的?
怒从心头起,他哇呀呀暴叫:“杀我师弟!还要取我的人头!有本事就来拿!”
薛青当然不肯,扫开众军兵,又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反杀回来。
又是一场血战!
眼见得五百军兵,伤的伤,亡的亡,逃的逃。
子母关已然破关,只剩下西疆一员将在死撑。
三小将把他围在中间,打的他只有招架之力。
此刻,他眼中的嚣张和愤怒已经没了,剩下的全是慌张!
手中兵器反转,对着薛青使了个虚招,趁着薛青躲闪间,翻身下马,向着山坡奔逃而去。
马也不要了。
薛青追了上去。
谢苒手中三股叉往马背上一横,长吐了一口气:“累死了,我也差点顶不住了。”
郑念摸了一把自己战马的鬃毛,黏糊糊湿哒哒,嫌弃的往裤子上摸了摸:“找个地方洗洗马吧,全是血,太脏了。”
不多时,薛青回来了,手中赫然提着那员战将的人头。
“这下好了,一人一个。”
郑念能耐不咋地,但好胜心很强。他被谢苒揍怕了,却不肯屈居薛青地后面,于是挑衅道:“敢不敢比试一下,咱们后面谁斩杀了敌将就把人头挂在马后,看谁杀的多?”
薛青:“好啊!”
谢苒坚决反对:“不行!我还是那句话,不杀降将!除非有不共戴天之仇!”
她掂着朱靡的人头:“就像此人,杀害我兵马几十人,他一人抵命,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