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啊。”

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庄晓生就做好骂对方一顿然后挂掉的准备了，他接到的陌生来电都是推销，此时庄晓生只是在祈祷对面不是人机，这样会让他现实中为数不多的乐趣都消弭掉。

“是庄晓生吗？”

电话对面传来的是一道女声，充满童真却不失甜美，这个声音庄晓生很熟悉。

“林语？”

听到庄晓生叫出她的名字，林语的喜悦溢于言表：

“太好了，幸好你告诉我的是真名，不然我找到你的难度就更大了。”

这话听的庄晓生一阵沉默，确实，知道名字后找一个人不难，但林语说的是不知道名字找的难度更大，而不是找不到。

林语虽然年纪不大，但她说话一向严谨，庄晓生不相信这是她的口误，而是她真的有这个能力。

“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话的同时，庄晓生让平时放在桌子上的陀螺转了起来，他听说这种方法能测试是不是在梦中。如果陀螺停下来了，就是在现实，反之则是梦里。

“在现实中我们多加交流，更加了解彼此，在副本中的配合才会更默契，活下去的几率也会增加……”

就算是隔着手机让林语的声音开始失真，但听到她百灵般的声音也会让人感觉到身心愉悦。

陀螺已经停下，庄晓生仍旧在观察着四周，寻找不合理的地方，他并不认为陀螺这种简单的方法能测出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能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吗？我怀疑你是我臆想出来的。”

平时庄晓生可以轻易的分辨梦境和现实，但现在他是真的分不清了，此时庄晓生已经开始查看附近的精神病院了。

“哎呀，反正我说出来你也会觉得是自己不小心看到的，我去找你。”

林语的语气变得有些着急，虽然听起来有些可爱，没等庄晓生回应，她就挂断了电话，望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庄晓生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梦里的人出现在了现实，还是梦里那个不在他熟知的地球上的人。

片刻后，庄晓生就释然了，不管是不是梦，享受就行了。

今天庄晓生不打算自己做饭了，他点了个外卖，选了个以前一直不舍的吃的菜，看着为数不多的余额再次减少，庄晓生并没有感觉到心疼。

随后庄晓生重新打开了电脑，将原本的书下架，重新创建了一本书，这一次要以上一个梦为起点重写。自那一次后，庄晓生有种预感，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