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是魔女？为什么给隐秘之神献祭会出现魔女？”

在他的理解中，神和魔女应该是势不两立的，说出这句话时，庄晓生是在问林冰砚，同时也在问李忘忧。

“因为隐秘之神承认了自己是魔女，也庇佑着魔女，要不然在其他神这么努力的围剿下，魔女早就灭绝了。”

林冰砚回答了庄晓生，这时，庄晓生也想到了还待在林冰砚家里的两位魔女，她们两个难道也会变得和刚刚灰雾中的那个存在一样强？

同时，庄晓生也在品味林冰砚刚刚说的话。

她讲的故事中没提及到诸神，只有造物主和魔女，而魔女有着吞食造物主血肉的能力……

隐秘之神承认了自己是魔女，林冰砚的这个说法很耐人询问，只有隐秘之神承认，也就说明其它神没有承认自己是魔女。

所以，神明就是吃了造物主的魔女，神明就是异常？

然后任务是解决一个神？这怎么可能，只是在略微的感受了一下神的权柄后，庄晓生就觉得神绝对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对付的，虽然以后不一定，但现在不可能。

庄晓生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已经跑远了，看不见天使与魔女的战况，只能看见弥漫的灰雾，想来是魔女占据了上风。

“天使是神的代言人，有神兜底，输不了的。”

林冰砚还在解说，庄晓生觉得她是在暗示自己，神是异常，获得了神明部分权柄的天使也是异常，天使虽然强的可怕，但也不是无法对付，就比如现在，他正在被魔女压制。

只不过，林冰砚为什么知道这些，为什么知道庄晓生需要这些信息。

如果是要杀死天使，虽然依旧困难，但起码比神要简单多了。

庄晓生握紧了兜子里的强缘红绳，这是他的底气，他不知道这个道具能不能召唤出可以打败神的东西，但就算能，那个后果他也无法承受。

灰雾还在扩散，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撤离的人群，沾染到灰雾的活物尽数被吞噬，无论是树还是飞鸟。

林冰砚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仿佛这一切都是什么小事，不会出什么问题。

“啊！”

人群中传出尖叫声，刚刚血肉巨树被灰雾吞没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些信徒们开始不顾一切的朝着远离灰雾的方向奔跑，他们大多弱不禁风的，在混乱中有不少人被撞倒了，后面的人踩在了他们的身上，灰雾扩散过来之前，就因为踩踏死了不少人，更别说还有不少人被倒在地下的那些人绊倒。

眼看着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临头的稻草人怒吼了一声：

“都停下！有序撤离！”

灰雾大概还有几分钟就会吞没人群，信徒们的恐惧来到了极点，但在稻草人的一声怒吼下，他们真的停下来了。

这些人对神明的信仰甚至超过了对死亡的恐惧，在稻草人的指挥下，人群有序的开始撤离，就算是这样，灰雾也在持续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