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有24分钟。
他把鱼线用匕首切开,绑在了旁边一棵老脖子树上,路线,没什么必要再延续了,他的行为这会儿被旁边几个骑着马进城的猎户看见了。
“你们看,是那疯狗屠夫!”
“他在干啥?穿的什么衣服?又犯病了?晦气。”
“声音小点,那家伙可是不要命的,奶奶了,比山里的四臂鬼猴都疯。”
乔渊拿起匕首对着那猎户勾了勾,吓得那长脸猎户一哆嗦,连忙骑着马冲进彩云县里。
我这么吓人的么??
他把无人机,鱼线都放进书包里,手持短弩往城门处走去,两个穿着生锈铁甲,头戴铁盔的守卫,一高一矮,高个子发际线很深,似乎秃顶,矮的有点斗鸡眼,很滑稽。
“你你你…你特么别乱来啊,要被校尉看到,定打打死你丫的!”斗鸡眼矮子用最怂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他的眉心上正被乔渊用短弩顶着。
本来乔渊很想低调的,奈何世人都喊他疯子,喊他疯狗,好吧,那就放开手脚好了。
“让…让他进去吧,这…这朝不保夕的狗屎日子,一个月就拿半两银子,拼…拼什么命啊。”
高个子是个结巴,轻轻拉了拉矮子。
矮子想了想往后退了半步,没有再拦着乔渊,却还是嘴硬道:“哼哼,也就校尉不在。”
乔渊没在城门口多停留,虽当疯子是头一回,但这感觉却是蛮爽的,很适合开荒。
当然他最意外的,没想到还狐假虎威,借了一下那神秘练气士的威风,真就,威名赫赫了。
又拿人家灵石,又借人家威风,啧。
彩云县不大,也就两个体育馆的面积,人却是不少,几乎都穿着简单的灰色棉布衣,看起来很穷,偶尔有些人脑袋上戴着生锈铁盔,都是众人羡慕的对象。
他先是留意了遍地开花的门,想着终于有落脚点了,很快便发现,这里的百姓分为两种,一种是头上带有铁盔的,一种是头上没有铁盔的。
想必是防范夜里的食脑兽吧。
有铁盔的百姓穿着相对优渥些,而没有铁盔的百姓,就是最底层的穷苦大众。
大部分街道都是泥巴,还好入冬,够硬,只有那县中心的红瓦府邸附近,铺着些踩的光滑的青石砖,与四周脚下的土路格格不入。
那应该是县老爷的府上,府里便有一道十几米高的黑色高台,撒下一共七条彩色布匹,落在府邸的围墙上,风吹过,哗哗的响,看去分外别致。
府外三岔口便是彩云县的中心了,一侧是生意兴隆的赌场,连牌匾都是镀金,另一侧则是胭脂味十足的青楼,莺莺燕燕的漂亮女人别是一番春色。
他暗暗咂舌,这是什么鬼地方。
赌坊,青楼,都开在县老爷的府邸门口?
尤其是,这赌坊和青楼里面,各都有一栋黑色高耸塔楼,如高台般,撒下不少彩色布匹。
乔渊接近中一边数着,发现赌坊的彩条最多,一共八条彩色布匹落下,县府和青楼都是七条。
屠夫记忆里对这些了解很是零碎,他搜索了半天,大概就是,这些高台和练气士有关。
他渐渐明白了什么。
“疯狗乔来了!”
“我草,他不去杀猪,来这干啥?”
“他手上那是什么东西?弩?那质感,天!比县里李铁匠的镇店宝刀还亮,是宝贝啊!”
乔渊的红发很扎眼,他拿着弩对着赌坊门口的几人瞄准了下,顿时一哄而散,都在背后气坏败急的骂他,并叫嚣他敢不敢进来,敢不敢过去。
兜里连一块铜板都没有,他没有去赌坊,也没有去青楼,而是去了青楼斜对面的一家福贵酒楼。
古早年代的武侠小说里,酒楼一向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说书先生,各种传闻轶事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