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笑一声,听元政桓又道:“圣上既然不杀她,若是还担心太子,不如,给了她名分。如此,身份有别,太子自会有所觉悟。”说这话的时候,他不觉心头一紧。
那是一种莫名的情愫,他也说不出来是为何。
他知道皇帝不会应,他要留给自己,不会等到今日。可,倘若他真的听取了自己的话,给了她名分,那么……
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有些,难过。
皇帝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开口问:“怎么了?”
他微惊,搪塞道:“昨夜着了凉,有些不舒服。”
皇帝咳嗽一声,才道:“那便回府吧,朕,也要歇息了。”
元政桓迟疑了下,终是点了头,唤了莫寻进来。
皇帝看着他出去,隔了会儿,叫了陈忠进来,传话道:“传安陵雩进来。”
尚妆进来了,规矩地在他面前跪下。
她不知道桓王和他说了什么,他在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没有抬头。她单只是听见了那轮椅滚过的声音。
皇帝盯着她看了良久良久,不可否认,面前的女子,很聪明。
元政桓的话,只是在告诉他,用一个卑微的宫女,使他和太子关系破裂,那不值得。而他在意的,却是这个女子的聪慧。
她的胆识,确也是他所欣赏的。
“安陵雩。”他低声叫着。
尚妆的身子一颤,俯首应声:“奴婢在。”
皇帝又咳嗽几声,才开口:“从今日起,你过乾承宫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