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却足够三界发生很多事。
天界与魔界的那场小小碰撞,似乎就发生在上一刻。
凌云心中的担忧始终无法放下,一天没能亲眼见到玉清上神,他实难心安。
但也是这段时间的反复思索,他总算注意到魔界攻山那日的其他细节。
那就是玉清徒弟的渡劫天雷可是紧随着大乘期雷劫而落下的,这说明什么?差一点就直接飞升上界了!
对啊,差一点,而不是直接飞升。
当时整个仙界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魔族身上,根本没有关注此人是否渡劫成功?
如今想来,玉清上神那时分明就是去给他那徒儿挡天雷去了,根本不是他自以为是的那样。
至于为何不让他徒弟历劫,怕是只有问玉清上神本人才清楚。
再一个,就是魔界之事的确太过蹊跷,莫名其妙的攻击,又毫无征兆地退兵,实在是……
等等,不对!若是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那就解释得通了!
一瞬间,凌云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聪明过,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做仙界帝王的天份嘛!
很明显,魔界也知道了些什么,担心玉清徒儿将来会成为魔界的心腹大患。
于是千方百计想要阻拦他飞升,这才费尽心思搞了这么一出。
想通这一切,凌云感觉自己的压力都没有了。
既然是冲着玉清徒儿去的,那便证明,天界现在还是安全的,至少短期内魔界不会有所动作。
到时候只要向玉清上神求证,便知他的猜想是否属实?
也不怪凌云这人自私胆小,事不关己。
实在是当初被亲人保护得太好,如今没人护着还得独挑大梁,他没办法分心去管他人死活,只求在他的掌管下仙界能永世安稳。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凌云这边放下了担忧,可魔界却是短暂喜悦后仍旧一筹莫展。
刑天历来喜欢走一步看十步,可哪怕有窥天镜的帮助,他也始终无法打探到玉清的行踪,也猜不到他的打算,连带他那徒儿姓甚名谁都无从得知!
玉清将此人藏得太好,几乎是一点讯息也追寻不到。
人都触碰不到,更别谈什么除之而后快。
如今只是暂时阻拦了他的天劫,却不知生死福祸。
但若是玉清想办法替他挡过,那他早晚可以卷土重来,只怕到那时候就真的难以阻止了。
刑天脸上难得露出愁苦色彩,他的手指一点一点敲打着桌面,极为烦躁。
随着手指节奏停顿,也没抬头,而是盯着桌面喊了一声,“阿骨!”
“属下在。”
“你继续去玄戈森林守着,有任何异动都速来报我!”
至始至终,刑天都没有分半个眼神给下座,这明显代表他现在非常不高兴,无论看见什么都有可能激发他想嗜血杀人的冲动。
“是,尊上!”阿骨隐在斗篷帽檐下的神色有片刻僵硬,随后快速恢复,化作黑烟离去。
想起坐传送阵的痛苦,他也是十分无奈,去人界的苦差为何总是落在他的头上?
而相比于这两界,人界的氛围却是热闹得多,因为每年的夏季历练大会即将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