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曹盛武的发言，马荣立悄咪咪拽住马荣鼎：“哎哥，人家小悦长那么标致，你是不是乐开花了？”

“滚滚滚…自己照顾好自己，一个人别给我惹事。”

“能有多大事？我就是不爽，怎么就我跟大老爷们一组啊？”马荣立把头撇向一边，“放心啦，这么多年你弟弟我出过什么事。”

马荣鼎叹了口气，又规劝了几句，给自家的傻弟弟哄好，遂丢到高铭则那边，打好招呼，自己先跑路了。

高铭则望着这对吵闹的兄弟，想起刚刚聚餐时，他听这对兄弟讲了讲他们的故事。

不长，口吻也很轻松，但却有些沉重。

他们两个，本来弟弟走文，哥哥走武，成绩都还不错，尤其是弟弟，从小学开始就名列前茅。

他们的父亲也是刑警，可是有一天，这位父亲在公园陪马荣立玩捉迷藏的时候，突然一伙人冲了出来，将他掳进一辆车。

当马荣立藏到太阳下山都没被父亲发现时，灰头土脸的他才被母亲和哥哥带回家。

后来，有人送来了一个小盒子，上面盖着锦旗。

父亲是被犯罪分子报复而死的，听说被发现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再后来，马荣立也和哥哥一起考了警校。

“铭则哥？”马荣立创了高铭则一下。

“啊，怎么了？”高铭则回过神来。

这故事隐去了许多东西，高铭则本身对他人的经历没什么兴趣。

但他觉得可以打听出来然后讲给某个私家侦探听，那家伙最喜欢八卦（双重含义）了。

……

“好，散开，记住每隔三小时报一次信息，有突发情况随时呼叫。”

高铭则和马荣立被分配到了一个居住区。

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街道，以及雾中若隐若现的、路边停靠的车辆，高铭则沉默了。

他忽然觉得，六个人三天搜完一个区不是很现实。

到底是哪个缺德的发的任务？

“哎铭则哥，要不要我活跃一下气氛？”马荣立从高铭则的旁边幽幽地冒了出来。

“咋活跃啊。”

“你有没有听说，开膛手杰克的故事？”

谁家好人这种破地方这种破氛围讲这玩意啊？！

但是，高铭则转念一想，自认为和某个违法侦探不一样，自己可是胆大的很。

于是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便在雾中讲起了鬼故事。

“然后他就咔↑嚓↓一下，血溅当场啊，第二天警察才发现尸体。”

“你是没有看见，那个女人……啧啧啧，她的整条肠子都被扯了出来，绕在脖子上……”

“然后呢然后呢？凶手是谁？”

“不知道。”

高铭则：Σ(▼□▼メ)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悬案啊，至今未破。”

“那你讲个集贸啊！！”

“诶嘿～”

高铭则踹了马荣立一脚，可惜被他灵活地闪过去了。

“噼啪。”

一脚踩空，反而踩到了一块玻璃。

高铭则往地上一看，那是一块碎玻璃，凭空出现在街道上。

他和马荣立交换了一下眼神，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

这玻璃上没染多少灰尘，估计被人扔下来没几天。

看裂口，不像是扔下来的。

二人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去，只见二楼有一台窗户破了个大洞。

雾气森森中，那窗户甚至有些看不真切，高铭则眯着眼，觉得那黑洞洞的窗户中似乎有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