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不能，我没那个自信能在两个驱魔人两个刑侦人员面前装作一无所知。

呃啊……到底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再玩下去了。

忽然，我发呆时透过亚克力板的目光，在某个货架上凝聚了一个焦点。

那个货架上似乎贴着一张绿色的便利贴。

要不是我发呆的时候，习惯了目视角度斜向上方，还真注意不到这个高了我一个脑袋的货架。

我没有作声，走过去踮脚将它撕了下来，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好像是个手机号。

但是一串莫名其妙的手机号能带来什么？何况这地方一点信号都没有。

裤兜探出一只脑袋，阿尔默换了个位置：“陈川，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来了。”

“什么？鬼物吗？”

“不是，我也说不清楚。”

我砸砸嘴：“那你还不如不说……”

忽然，我灵光一现，有灵感莫名交心，回转神思，一卦已成。

水汽森森为兑，货架高处为艮，泽山咸卦也。

山泽通气，感应也，既然感应，必能通。

兑为少女，我们这里唯一的少女现在在一边苦思冥想一边试图寻找自己老师的痕迹。

……

“…陈先生，你确定这有用吗？”曾梓悦握着手机，犹豫着开口。

“试试吧。”我颔首道。

两名驱魔人揣着手一言不发，像两尊大佛，马荣鼎翻了翻背包，拿着他的小本子翻看着。

我们一行人坐在墙角，也许是找累了，大家都乐意陪我进行一下无聊的实验。

“滴滴……”

“喂，谁呀？”

“喂？荣立！”

曾梓悦激动地推了推眼镜，她开的是免提，大家都听见了，那分明是马荣立的声音！

看来那是马荣立的手机号，但，没有信号，是怎么打通电话的？

马荣鼎立刻扑了过来，凑到曾梓悦旁边急切道：“小立，你还好吗？你在哪？我这就去找你！”

“哥？我靠，我刚手机突然响了，我还以为出现幻觉了……我和邓老师都挺好的，就是陈先生出去解手，现在都还没回来。”

手机里传来马荣立的声音，马荣鼎微微偏过脑袋，目光砸在我身上。

大家都看向我。

我摊了摊手，看我干嘛？我脸上有字啊？

“……小立，你听我说，现在是这样……”

马荣鼎把情况复述了一遍，电话那头的马荣立有些不敢置信，随后将手机递给了邓芳。

马荣鼎很识趣地退到一边，曾梓悦接了上来。

“喂，是小悦吗？”

“老师，你在哪？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遇见的受害者的尸体实在是太反常了……不对，一切都太反常了……你们在哪？等汇合之后我们马上就出去好不好？”

曾梓悦一听见邓芳的声音就止不住说话，肢体语言也丰富起来。

我不得不感叹，这对师徒关系真好。

等曾梓悦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之后，似是情绪平缓了些，邓芳轻轻开口道：

“小悦，你先冷静一点，还记得我告诉你的准则吗？”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曾梓悦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的，我希望你也能一直贯彻它，无论在检测科，还是在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