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白祗提出对BS测试结果的质疑后，他和顾冷辰便跟赫方崇说明了此事。

无论真假，赫方崇都没有必要继续潜伏在外接应，所以他的回归是必然。

再加上黎思南这次重伤，他们提前联系了赫方崇，只不过赫方崇当时还忙于医院的交接，并不确定具体的回来时间。

而这件事，除了白祗，所有人都知道。

可白祗不仅提前备好了碗筷，还准确估算出赫方崇的到家时间。

安哲彦不禁感慨，不愧是队长选中的人。

察觉到安哲彦的视线，白祗微微点头表示回应。

餐桌上，所有人心怀各事，闷头吃着，除了几道轻微的碗筷碰撞声，便再无其他声响了。

饭后，秋亚主动提出要去洗碗，白祗本想拒绝，赫方崇喊住了他。

“小子，你跟我过来。”

白祗愣了下，转头跟秋亚叮嘱了几句后走了过去。

“坐下说。”

赫方崇指着沙发示意着，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白祗接了过来，刚要打开，紧接着他便听到赫方崇沉声道：“是关于你妹妹的事。”

白祗拆信的手僵了一瞬，但很快便若无其事的将其打开。

信封里装着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看不清面容，只能分辨出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正微微侧头，转眸看向身后。

而她的眼睛......

是金色的。

白祗瞳孔很轻微地颤动着：“她，是异能者？”

“是。”赫方崇神色晦暗道，“但不是先天觉醒的。”

白祗只觉脑中嗡了一下，似是猜到了什么。

“她在STF手里？”

“嗯，西南区覆灭当天，她慌乱逃离时被禁物重伤后，被STF的人救下并带了回去，她当时的伤势很重，STF只能通过装置强行篡改她的基因来稳住她的生命特征，她也因此成为了后天觉醒者。”

说到这里，赫方崇很轻地叹了口气。

“我是在STF撤离据点那天，潜入获取情报时发现的她，但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祗颤了颤眼睫，随即闭上了眼，平复着心底的情绪。

静默许久，白祗缓缓睁开眼问道：“后天觉醒者除了身体素质和力量略差于先天觉醒者外，是不是还有其他弊端？”

赫方崇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他们当时正忙于撤离，你既能潜入，那么趁乱带走一个14岁的小女孩并不是什么难事，可你却只带回了一张照片。”白祗顿了顿，笃定开口，“也就是说，不是你做不到，而是她根本无法离开STF，对吗？”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安哲彦有些担忧地看向赫方崇，只见后者也在犹豫是否开口。

“弊端是什么？或者说—”白祗抬眸看向赫方崇，“副作用是什么？”

赫方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神色凝重地说了起来。

STF有一个BSS开发计划，也就是异能者觉醒计划。

简单来说，四项平均值突破最高限值后会成为先天觉醒者，而BSS开发便是借用禁物和特殊装置强行提升数值篡改基因，让只有两项数值的普通人也有几率觉醒为异能者。

但无论STF怎么实验，后天觉醒者的数值最高也只能突破三项，这也就导致了后天觉醒者的能力并不纯粹，力量和身体素质也只比常人略高一些。

而通过BSS强行开发出的数值并不稳定，后天觉醒者的身体器官也会随之衰竭，需要定期通过特殊药物维系生命特征。

赫方崇重重叹了口气：“这个计划是他们的核心机密，我也只能了解到这么多，所以我没办法带她离开。”

白祗沉默了很久才出声应了句：“我知道了。”

他明白赫方崇的意思，即使赫方崇强行带走历芊雅也没有用。

一旦历芊雅三项数值产生波动，他们没有任何可以帮她稳住器官衰竭的手段。

尽管他再不愿，但眼下，让历芊雅待在STF才是最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