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
更夫敲更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清亮冷清,一处小巷阴影里,冒出一个人影来。
都平城是北齐的都城,在平和十年的光景后,即便现在与南唐划江而治,也无宵禁管制!
从阴影中冒头的人,正是秦天,他扫了一眼四周的街道,即便四周无行人,无巡查官兵,他亦是轻步而出,借助街巷死角阴影,快速朝张老爷的府宅潜行。
摸到张家府宅围墙处,秦天左右观望一番,一个蹬踏,便攀附在围墙之上,借助府宅内零星灯火,察觉无人后,才翻墙而入。
落地后,秦天心中不免有几分苦笑,前世学的技巧,此刻竟然拿来用作此番作为,要是被前世的教官知晓,恐怕得亲自来大义灭亲!
收敛起思绪,秦天朝后院摸去,他不晓张老爷住在何处,搜寻恐需要些时间。
秦天在后院转了一圈,熟悉各处地形后,来到一间呼噜声最大的房屋前,他觉得张老爷大概率是在此处休息。
先确定周边无人后,秦天从后腰处拿出新买的匕首,沿着门缝插进去,然后利用匕首一点一点撬动房门门栓。
“嘎达!”
门栓被撬开,声音稍微有点大,秦天附耳紧紧贴在房门上,听着屋内的动静。
十几息后,他确定屋内并无异常,便小心翼翼推开房门。
进入屋内,秦天将房门虚掩,床上所睡之人的呼噜声,不曾断绝,他站在屋内,都有点觉得他所有的小心翼翼,貌似都有点多余。
蹑手蹑脚走到床前,用匕首挑开床帏,借助散落进来的月光,隐约能够分辨睡在里头的是一名女子,外面的是一名男子。
秦天看不清躺在床上的到底是不是张老爷,手中的动作却不慢,一个手刀直接对着女子脖颈处砍下。
女子轻呜一声,便昏迷过去,睡在床上的男子呼噜声,一下子就停了,整个人也是猛的惊醒。
“你若是想死,便尽可放声大喊!”秦天将匕首抵住男子的脖子,声音不大不小的威胁道。
“不敢,不敢!好汉饶命!您要银子,我马上给你!只求你不要害我性命!”张史文心中已经将家中的护院八辈祖宗给骂了个遍,他每月给银子养着,竟然还让贼人给摸进来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简直全都是废物啊!
“你是张史文?”秦天在黑暗中准备确定张史文的身份。
张史文愣了一下,随即撒谎道:“好汉,您认错人了!我是张家的管家!”
秦天的冷哼声突然响起,张史文心中暗叹要遭,下一刻肚子不由挨上一拳,哪怕是隔着被子打的,以张史文现在的年纪,也遭受不住。
他疼的想喊,下一秒,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他只能呜呜的发出不明所以的动静来。
“再叫大声点?试试?”秦天用匕首划破张史文的脖颈,冷冷的说道。
张史文浑身冰凉,死死咬住牙关,硬憋着劲,打死也不敢出声了。
“张史文,跟我耍花招,你是真嫌自己命长了吗?管家都能在你内院睡你女人,你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还是你喜欢被人戴绿帽子?”
张史文听到这话,心中又气又怒,却又不敢有半点发作。
“当然,即便你说你是张史文的儿子,在内院能跟女人睡在一起,看似所有内容都能说通,却也无法让人信服!因为你开口的时候迟疑了!”
“我只希望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敢有下次,那我手里的匕首,就不是划破你脖子上一点点皮了!”
“知道了!知道了!好汉,我再也不敢了!”张史文被秦天吓唬的,真不敢再有其他心思。
他只是一个动作,外加一句话,人家就能给他说出这么多道道来,谁知道他说下一句谎话,会不会被这贼人给识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