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众人才缓过神来。再看水龙晕上方四周的墙体竟然向外扩充了很多,形成了一个足有四米宽天然的环形河岸,应该是雨水旺季时,水位上涨后,更加湍急的漩涡把墙体打磨出来的造型。我想水位上涨后的那种吞天灭地的景象应该更加震撼吧,那时的水龙晕宽度足有三十米以上。
白五爷对着大家说“凤飞飞提到过,找到水龙晕就能找到一条密道,看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到水龙晕上方的环形河岸上去看个究竟,可能就会找到暗道的信息。”
我仔细观察这段地下河河道,从我们所在的洞口到水龙晕的河岸要十几米的距离,下面就是地下河,估计这里的河水深度没过我们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里面还有个东西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人拽走,这水下太过危险。看来只能沿着墙壁冒险爬过去,再看离我们最近的左侧河岸上的墙面,倒是有一些着力点可以利用,不过爬墙过去,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下面的河水里,小命也是一样不保,那水龙晕旋转的漩涡巨大的吸力,估计谁也逃不掉。
白五爷说“咱们必须要沿着墙壁攀爬过去,可是谁打头阵呢?”我和川子回头一看,妈的,白五爷的手下们心有灵犀的后退一步站到最后,前排就我们和白五爷,白五爷戏谑的说“没想到两位小兄弟自报奋勇,好吧,你们先走。”
我和川子又一次暗骂这个老东西。
我把枪斜挎在肩膀,探照灯系在腰间,第一个攀上了墙壁,还好墙壁经过旺季河水的打磨,并不是很平整,有的地方露出了坚硬的石头,我慢慢试探每个着力点是不是很牢固,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把重心移过去,缓慢向水龙晕移动,而我的脚下不远处就是湍急的流水哗哗作响,川子紧跟在我的身后。
我们向着水龙晕爬了一段,当我和川子靠近水龙晕时,我的腿都颤抖了,稍有不慎就会掉进这个水下天坑,我不敢向下看,更不敢细听漩涡下落的声音。我紧张的闭上双眼,想起父亲久病卧床的样子,心里渐渐平静了,我双手紧紧抓住墙壁,一步步向环形河岸移动。
爬了足足十分钟,我才到了水龙晕岸边,纵身一跃跳上岸去,川子紧跟着我的足迹也踏上岸来。我们回头,看见白五爷正在往腰上系绳子,看来这个老家伙想过来还真的很费劲,而他的手下竟然一个也没动。我突然明白过来,这帮家伙都惧怕河里的东西,想拿我和川子探探路,要是安全了他们才肯行动,妈的,你们够狠。
我们也没时间和他们计较这些,我揉着发了酸的胳膊,站在水龙晕边缘不足一米的河岸上,它那撕心裂肺的怒吼声让人感到恐惧和眩晕。
川子说“老杜,这是什么鬼地方?太他妈邪性了。”
我说“嗯,掉下去保准去见马克思。这就是凤飞飞说的水龙晕,可是凤飞飞她人呢?”
川子忽然张大了嘴说“老,老杜,你看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