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川子继续喝着小酒,我对川子说“这吕有才家境应该也不富裕,一会儿咱们就付了这饭钱,别再难为他了。”川子点了点头,却迟迟不见这个吕有才回来,川子看了看我说“老杜,咱们还研究着替人家付钱,怕是咱们已经被放了鸽子”。我和川子跑去厕所,哪还能找得到那个吕有才。
川子回到饭桌前,拿起桌子上的画就想要撕掉,我急忙按住川子的手说“先留着吧,没准有一点价值。”这顿饭花了我们50多块,这可是上班族半个月的工资啊,我和川子又开始伤心了,组织实在是太穷了,艰苦朴素被我们彻底传承了。我和川子吃饱喝足,决定走着回到那后海白家,不仅能省了路费,还能慢慢欣赏北京街道的沿途风景。
我们二人沿着前门往后海方向行走,看见路边一个老汉推着卖冰棍儿的箱子,川子说“老杜,咱们50多都花了,别差这两毛钱了,整两根冰棍儿陶冶一下情操呗。”
我一想也是,就买了两根冰棍儿,和川子边走边吃着,这时看见街对面走过来十几个小青年,带头的一个下身穿着喇叭筒牛仔裤,上身穿花格衬衫,梳着爆炸头,带着蛤蟆镜,手拎着四喇叭的录音机,迈着鸭子步,边走还边放着音乐,这路走的好像他得了羊癫疯,音乐的名称是《让我们荡起双桨》。
川子说“老杜,这年头都流行这个吗?”
我对川子说“嗯,咱们是跟时代脱轨了。你看人家这打扮才叫赶时髦。”
这时从对面也走过来十几个小青年,都是穿着绿半袖,军装裤子,看样子都是部队子女,两伙人在一起唠了几句,拎着录音机的爆炸头就炸了庙了,录音机甩向对面的一个青年人脸上,两伙人冲到一起打了起来。我和川子赶紧离远点,怕一不小心惹了一身麻烦。记得苏秦说过,在北京,两伙人有矛盾就找个地方‘茬架’,没事可别跟着凑热闹,整不准就被冤枉白挨了一顿揍。
不一会儿,绿军装这伙有点招架不住了就往我们这边跑来,身后爆炸头这伙也是紧追不舍,带头的这个爆炸头跑到川子身边时,衣兜里的蛤蟆镜掉在川子脚下,他也没顾着捡继续跑了过去。川子捡起来,擦了擦上面的灰自己戴上了,别说,立刻时髦多了。
我和川子一路打听着找到后海白家,这时苏秦和白秀儿正坐在客厅里,在她们身边还坐着一个白胡子老者,老者戴着一副眼镜,胡须根根挺直,穿着一身浅蓝色的中山装。
苏秦看见我说“你可回来了,等你们多时了。”
白秀儿说“古教授,这就是我和您提起的两个青年。”
我和川子走过去向这位古教授问了好,这个古教授看了看我和川子微笑着说“两位小友,可否将你们手里的皇帝密诏给我瞧瞧,我可以给你们辨辨真伪。”
我点了点头,从兜里小心翼翼的拿出布袋。身旁的川子把手里的画放在桌子上对苏秦说“出师不利,让一个江湖骗子骗了,给川爷一副破画,却坑了我们一顿羊肉火锅,还说什么出自某岛国两三百年以前很出名的预言家之手。”
古教授很有兴趣的拿起了桌上这幅画看了看,古教授说“这幅画确实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只不过作者的手笔太差了,只是一个随笔而出的作品,画工粗糙,没有太多的收藏价值。”
说着古教授就要把画放到桌上,我和川子已经料到这个结果,也没太在意,我把装着密令的布袋放在桌子上,却看见古教授把马上要放下的画又拿了起来,他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