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儿和苏秦也向我点了点头,钱勇也没有反对。众人开始动手,把每条登山绳分成两股,再把分开的六段登山绳系在一起。我和川子使出最大劲拉动绳子,绳子没有出现丝毫的变化,我们又反复检查绳子打结的位置,生怕它们断开,打结的地方也没有问题,我们把绳子顺着峭壁一直放到山下,末端正好到达峭壁下方,我把绳子又收了上来。
检查完毕后,见一切都准备妥当,我对川子说“好兄弟,你第一个上把。”
川子点了点头,我把绳子一端牢牢的系在峭壁的石头上,另一端系在川子身上,我在峭壁边缘垫了一块布料,以减少绳子与山体的摩擦,我和钱勇抓住绳子,川子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退到峭壁边缘,我和钱勇慢慢的放绳子,川子双脚蹬在峭壁上,缓缓下降,十几分钟后,终于有惊无险,川子最先到达地面,我和钱勇在上面喘息了好久,把绳子收回来,又用同样的方法把白秀儿和苏秦放了下去。
上面只剩下我和钱勇,我说“你先来吧,我先送你下去。”
钱勇点了点头。我使出了吃奶的劲控制着绳子,终于把他慢慢送下去了。我躺在上面休息了很久,才把体力恢复过来。这时,上面只剩下我自己,没有人给我放绳子,我只能顺着山体自己慢慢往下爬,把绳子系在腰间也没有任何意义,就等于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我的心里极度的紧张,稍有不慎就直接掉到谷底,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安慰自己起码大家都安全了,自己不要紧张就好。我重新检查一下系在山壁上的绳子是否牢固,把绳子直接放到崖底,然后退到峭壁边缘,我顺着绳子慢慢向下爬,找到一个可以承重的地方,就把脚放在上面,身体紧贴在峭壁上休息一会儿,我不敢向下看,抓着这根细绳感觉自己已经在鬼门关挂了号,稍有不慎就可以去听老马、老列讲讲革命发展史了。下方几个人都抬着脑袋替我捏了一把汗,我几经停留,终于顺利的下到了底部,我们五人重逢后紧紧抱在一起。我们竟然还活着,这种自由真的来之不易。
川子抬头指了指远处雪山的山顶,几处雪峰竟然已经化开,露出了黑色的土石,与周围的雪峰形成截然不同的黑白对比,而黑色泥土上方竟升起浓浓烟雾。看来这妖树已经燃烧起来,不久将完全葬身火海。
我和川子找了河边一处地势颇高的地段,这里距离河床有一段距离,哪怕河水涨水也不会波及到这里,我们挖了一个深坑,把几位药族先祖的尸骨埋葬于此。我们站在坟前静默了一段时间,希望他们的灵魂能逃离这火焰世界,转世投胎。可惜找不到木板,为他们做个墓碑。我把一把工兵铲插在坟前,算是留下一个印记。
我们决定沿着河流流向,向南方行进,应该就能走出雪峰,可是我们向南走了不到一里路,前方竟然出现了一个瀑布,高达50米左右,我们见无法继续前行,只好又往回折返,此时我们的背包里已经只剩一天多的口粮。
川子说“要是能回到营地就好了,算算时日,图塔应该带着物资返程了,我们从营地沿着原路返回,或许能遇到他。”
我说“身旁这百米多高的雪峰峭壁我们怎么能爬得上去?我们的粮食最多能坚持两天,现在我们每顿吃的东西减半,必须找到出路,否则我们都得被困死在这里。”
我看向白秀儿,问道“你知道中国历史上有没有一个叫董平的医生?”
白秀儿想了想说“我只知道东汉建安三神医华佗、张仲景、董奉。而董奉又名董平,不知道他是不是你说的这个人。”
如果白秀儿所说的董平和药族先祖提到的未达到圆满境界的董平是一个人,那这几位药族先祖会是何等神人?只是他们淡泊名利,隐居于此吧?
我们走过刚才葬着药族先祖的地方,远远望去,忽然,我发现立着的工兵铲倒了。这怎么可能?难道这里有外人经过?
我们小心的来到坟墓旁边,顺着工兵铲倒向的方向,却发现山壁上出现了一条一人高几厘米宽的裂缝,从裂缝中缓缓流出一条水流,而我们埋葬药族始祖时却根本没有出现。
我对众人说“这裂痕早就存在,不过应该一直都被冰雪覆盖着,现在山顶冰雪因为妖树燃烧融化了一部分,形成雪水顺着裂缝流下来,把下边的冰雪也化开了,不知道它的宽度能不能容得人通过?”
川子说“这是我们活下来的唯一希望。”
我们来到裂缝下,裂缝很细小,我用工兵铲打掉了堵在裂缝出口位置的几块石头,里面的空间竟然变宽了,堪堪容下一个人通过,大家急忙走进裂缝,踩着水流向上走。
我最后一个钻进裂缝,我对大家说“这是药族先祖留给我们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