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子,老爷和夫人已经走了。你要骑快点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
李淮安听见这话,立刻翻身上马,很快,老仆苍老的身影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城门处,李淮安远远地望见赵守正夫妇的车队正缓缓前行。
他驱马近前,发现有几个人不远不近地跟他们车队的后面。
李淮安尾随着赵守正夫妇的车队,若无其事地出了城门,走了一段路。
他屏住呼吸,悄悄靠近,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迅速而敏捷地跳上了队伍中一辆装载杂物的马车。
待车队在一片小树林边稍作休息时,李淮安瞅准机会,悄悄下车,绕到赵守正夫妇的马车旁。
他轻轻敲了敲车窗,里面传来赵守正惊讶的声音:“谁?”
“岳父,是我,淮安。”李淮安压低声音,生怕惊动了其他人。
车窗缓缓打开,伯父伯母看到是李淮安,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你怎么在这里?”伯父问道。
“娘知道你们要走,特地让我送来一些银票,以备不时之需。请岳父岳母务必收下。”说着,李淮安将银票递了过去。
赵守正张绾相视一眼,眼中满是感动。
张绾接过银票,声音微颤地说:“淮安,你娘真是有心了。你回去后,也代我们向她问好,让她多保重身体。”
“我会的,岳父岳母,你们一路顺风,保重。”李淮安说完,便调转马头,折身回了陵阳城。
李淮安刚离开,原先跟在赵守正身后的那几个人便凑在一起,其中一个人问道,“王爷,李世子刚才塞给赵大人的东西,看着像是银票。”
沈含山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天冷之后,这人皮面具戴着十分不舒服。
他沉声道,“嗯。李国公的夫人同赵大人的夫人是手帕交。她送赵大人一些体己银钱,无可厚非。”
杜衡在一旁纠结地问道:“王爷,我们都跟了这么久了,赵姑娘也没有出现,还继续跟吗?”
“跟。到了朝阳郡,记牢他们的落脚点。王府还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赵大人。”
沈含山原本想着赵守正夫妇迁居朝阳郡,赵益无论如何会放赵稚出宫与父母见上一面。看来,他是高估赵益了。
沈含山策马疾驰,甫一抵达瑞王府,便听得一侧传来凌厉的破空之声。他敏捷地两腿夹紧马腹,身体疾速下压,巧妙地避过了直射而来的箭矢。
果不其然,箭矢的尖端仍旧绑缚着一封书信。
他迅速下马,拾起地上的箭矢和信,展开一看,只见信上字迹潦草,上面写道:“瑞王,若想救回长公主,便带着我要的东西,独自前来城南的破庙。若敢带一兵一卒,我便让她香消玉殒。下次,就不是只给你送头发这么简单了。”
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随信附上的还有一缕女子的头发。
沈含山心中一紧,这缕头发上的香气,是长公主惯用的。
他很难想象,赵春华被对方割掉头发的场景,她那样心气儿高的人,不得气得发狂?
不行,他得赶紧把赵春华救出来,以免她气得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