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放学。

四中学生们都不急着回家，反正明天不上学，今天可以多玩儿一会。

男生们成群结队地去操场打篮球，女生们三三两两在校园闲逛，谈恋爱的则会找一个安静没人的地方畅聊人生。

顾渊站在一家小卖铺门口，观察这些十七八岁的学生都会买什么零食。

2009年，江州市还没有“零食专卖店”，整个中国的零食行业也才刚刚起步，人们对零食的概念还仅限于“饼干”和“面包”。

“顾渊？好巧啊。”

顾渊闻声扭头，身后一个短发少女正看着自己，她身材很娇小，长相属于可爱型，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呆萌。

“蔡蔡呀。”顾渊笑道。

因为秦雪的关系，顾渊和蔡娟娟很熟，平时都是以“顾哥”和“蔡蔡”相称呼。

今天的蔡娟娟在以往齐肩短发的基础上，扎了一个小辫子，如果从背后看去，可能会误认为这是个初中生。

顾渊身高一米八几，蔡娟娟身高不到一米五，两人站在一块儿像是爸爸和女儿。

蔡娟娟仰头看着顾渊，脸上带着一抹羞红，“顾渊，你明天是要和秦雪去京州吗？”

“额…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我听说的。”

“……”顾渊无语，班上消息还真够灵通的。

“对了，顾渊，你和姜禾是认真的吗？”蔡娟娟问道，她是班上的宣传委员，平时都是说标准的普通话，但今天的声音却很嗲，像是和男朋友撒娇似的。

有些人可能很喜欢这种声音，但顾渊不喜欢。

“老妹儿，别夹了。跟哥正常说话吧。”

蔡娟娟在外人面前有些社恐，但在熟人面前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而且还特喜欢“搞怪”，以前经常会在顾渊面前表演“河东狮吼”。

可她现在却是一副娇羞的淑女模样，这种好兄弟变成妹子的感觉，让顾渊极为不适应。

蔡娟娟索性也不装了，反正这里是校外，自己说什么秦雪也不会知道。

“顾渊，我喜欢你。”蔡娟娟娇羞道。这是她第一次没用情书表露爱意。

顾渊内心没有丝毫触动，他知道蔡娟娟给学校不少帅哥都写过情书，不过那些帅哥都没接受蔡娟娟的心意。

原因也很简单，蔡娟娟是校花秦雪的闺蜜，如果和校花闺蜜处对象，那就等于永久失去了追校花的机会。

况且蔡娟娟长得实在是过于娇小，走在一起，不知道还以为是哥哥带妹妹呢。

这些小伙子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哪懂萝莉的好？

顾渊没有养鱼的心思，所以很直接地拒绝了对方。

“蔡蔡，咱俩只是好哥们，我实在想象不出和哥们亲嘴的画面。”

“哎~”蔡娟娟长叹一口气，顾渊的这句回答可以说是相当直接了。

她后悔道：“早知道你剪完头发这么帅，我之前就该表现得淑女一点。你是不是就喜欢秦雪、姜禾那种很安静，话很少的女生？”

蔡娟娟脸上难掩哀伤，顾渊是她唯一一个很熟悉的帅哥，结果还是没把握住。

高中三年，初中三年，一个帅哥也没谈到，呜呜呜~蔡蔡想想都要掉眼泪了。

“蔡蔡，保持本心就好了，喜欢你的人迟早会出现。”

顾渊语气温柔。

“谢谢了，顾哥。”

蔡娟娟不傻，听出对方是在安慰自己。

“对了顾哥，你为什么会喜欢姜禾啊？”蔡娟娟好奇，这个问题足足困惑她两天了。

秦雪虽然从未承认顾渊是她男朋友，但两人之前的行为几乎和男女朋友没啥区别，蔡娟娟想不通顾渊为什么会突然放弃秦雪，转而去追姜禾。

“喜欢的不一定合适。”顾渊回道，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蔡娟娟还有些无法理解，喜欢的人，怎么会不适合自己呢？

校门口。

一群女生正追问着姜禾，你一言我一语地八卦着。

“姜禾，你们班班草追你呢，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