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郡在委郡以南,乌郡和委郡相隔着平行山脉,说是山脉,倒不如说叫丘岭更合适。平行山脉地势平缓,没有很高的山峰,平行山脉往南的乌、苏两郡是大片的平原,只是原始森林密布,如果不熟悉地形,大部队进去很容易迷失方向,这是收复两郡最大的问题。
另一个问题也开始显现出来。龙虎军和虎军的弟兄们以北方人居多,在这潮湿多雨的环境下,患病的人开始增加。现在还只是少数人,若不尽快解决,军中将爆发瘟疫,这将极大的影响战斗力。这也是李星云尽快将童贞军调走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不是童贞军带来的“病毒”?星云不敢确定,只能先把她们调离再说。
现在全城发布公告,寻求能解决瘟疫的人。公告已经发出去三天了,来了有十几个大夫,到现在患病的人依然不见好转。
这天,府上来了位道士,道士看上去二十来岁,清秀脱俗,仪表堂堂,道号明心。明心看过将士们的病情后,只开出了一方当地人普遍喝的一种饮料,给将士服下,顿觉神清气爽,一扫污秽之气。星云好奇,问之配方,道士告之,此为“茶”饮,含之即可祛除瘴气之毒。星云千恩万谢授以重金,道士拒收,曰:“出家人有好生之德!”随即飘飘然而去。星云异之。
自此,茶叶作为军用物资令军队携带,此后,星云的军队竟然有不少人养成了喝茶的习惯。
在这期间,向导也找到了,是个长年往来于乌郡和委郡作生意的小商贩,三十来岁的壮年,叫张明军,很是精明,以二两黄金为报酬才答应带路。
万事俱备。
在收复圣波哥三个多月后,由广庆带队,龙虎军、虎军和天狼军几乎全部出动,从圣波哥出发,翻越平行山脉,直达坐落于马拉河的乌郡首府基米,再由基米到达苏郡的首府利马卡。
收复基米没费什么功夫。一是基米的守军都被唐果调去,在响山就被消灭了;二是星云在圣波哥的演习传播到基米,剩下不多的守军直接就投降了。
广庆在基米稍作休整,便开赴苏郡的首府利马卡。原本以为利马卡也会如基米这般轻松,没想到却栽了个大跟头。
利马卡位于马尼翁和乌卡利江的交汇处,三面环水,只西南一面面向陆地,虽水运发达,但对于攻城的一方来说就不是太友好。
广庆的部队到达马尼翁江的北岸后,面对涛涛大河,没有急于过河,而是先派了使者前往利马卡城,希望和平占领利马卡,收复苏郡。
利马卡的郡守叫许望川,是个三十来岁的读书人。他这个郡守不是中央所派,而是唐果任命的,因此感恩于果的知遇之恩,对中央军极度反感,把广庆的使者一顿打,赶出了城。
广庆大怒,却苦于无船过江,隔河相望着利马卡,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向上游进发。
原来,望川在得知果死后,就一直在积极备战,把河面一切能过河的东西都统一收缴,城池加固,防备加强,粮食也进行了提前储备,士兵加紧训练,就是等着中央军前来。
广庆军向上游前行了二百多公里,才找到一个河面较窄的地方,用了两三天的时间,临时搭建了一座木桥,才勉强过了河。
等回到利马卡城下,广庆立即指挥士兵攻城。利马卡城前有宽约五米的护城河连接着马尼翁和乌卡利江,现在护城河的吊桥已经收起,士兵只能伐巨木架于河上,才能过河攻城。而护城河同城墙的距离不足五米,难以用巨木施展破开城门,且也不利于云梯的布置,因此在没有大型攻城器械的情况下,进攻持续了半天,部队伤亡惨重。
眼看战事无果,广庆只得下令收兵,后退五里扎营。
当夜,广庆召集高级军官开会,商议第二天攻城事宜。大家一致认为,龙虎军为骑兵,攻城用不上;虎军和天狼军以前基本是平地作战,在没有大型攻城器械的情况下,凭着一腔热血是很难攻破城池的。因此,当务之急是加紧赶造一批攻城器械。这里树木繁多,队伍里有跟着的天机营的人员,也有现成的图样(广庆临走时,星云叮嘱让带着的),制造大型攻城器械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正在商议着,突然营内失火,望川的叛军偷袭营地,好在军官们还未卸甲,各回营地稳住,就这样还是出现了百十人的伤亡。而叛军见好就收,偷袭完后安全撤离了。
接连的失利令广庆暴跳如雷,想要明日继续攻城,被姜波和赵文峰苦苦劝住,还好李广庆没有失去理智。
波道:“我观许望川今日守城,一板一眼颇有章法。我军今日有士兵攻上城头,若能再有十余人上去,便可稳住阵形,打开缺口。许望川没有给我们机会,一方面压制后续人上城,另一方面孤立上城之人,让我们痛失机会。由此可见,此人乃我军大敌。明日我军可做佯攻,加紧制作攻城器械,我瞅准时机射杀此人,此城可破。”
波是龙虎军出名的神射手,广庆和文峰都觉得此招可行。
第二日,天狼军一队人马佯攻,龙虎军和虎军压阵,波寻找着合适的机会和方位。望川见天狼军攻城人数锐减,且喊杀声震天,却不像昨日那般拼命,心中起疑,不免警惕起来。正疑惑间,忽听得尖锐的破空声,下意识的身子一蹲,头盔被箭射了出去,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波见一击不中,便知失了先机,没奈何长叹一声,广庆下令鸣金收兵。
广庆也没奈何,只得令天机营加紧制造攻城器械。
当晚临近黄昏,广庆被一阵战鼓声惊扰,以为敌军又要袭扰,便披挂上阵。到得阵前,却见城墙之上,望川把那战鼓敲得震天响,却是城门紧闭,不见一个人影出城。见中央军穿戴齐整出来了,望川却是把鼓槌一扔,直接走人,不敲了!
这可把广庆郁闷坏了,六七千人不够让望川折腾的。当即安排了二百多人,对着城墙之上破口大骂,直骂得口干舌燥,望川就是不开城门。
骂了一个时辰,看看天色已晚,不得已只得收兵。到了戌时,又一阵鼓响。没有办法,攻城又攻不动,又不能再折腾一次,广庆便命人在营外巡视,只要敌军一出城,便放炮为号,众将士不解甲,时刻准备迎敌。
如此隔一个时辰城内鼓响一次,及至丑时,众人已习以为常。折腾了一天,困意早已笼罩了每个战士,不少人已经进入梦乡。
广庆只是打了一个盹,睡梦中忽听得火起,惊醒过来时已是马嘶人喊,知是敌军杀过来了,赶紧出帐上马迎战,却见阵营里乱成一锅粥。文峰打马过来,架着广庆就走,混乱中两人退却了十多里,才算稳住神。
及至第二天天亮,这才收拢了队伍,回到营地,却是新造的攻城器械被烧了个干净。广庆不由得叫苦不止,只得下令后退三十里驻扎,并写战报给星云。
此时的星云正凭栏依窗饮酒,鳄霸立于身旁侍候。自收服鳄霸后,在没有外人的时候,鳄霸基本呆在他的身边侍候着。这个侍候人的活儿,最初鳄霸是极不乐意干的,在和星云较量了几次,被彻底打服之后,乖乖地当起了跟班。星云外出,他有空闲之时就在后花园练武,一直没敢放他出去,唯恐他那个鳄鱼的形象吓坏当地百姓。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这雨已经连下了三天了,不大不小的,只是潮得令人发霉,也正映了星云此时的心情。
每到一处,他就派人打听南夷山,至今仍无任何消息。此时的青衣,应该怀孕有七八个月了吧?肚子应该很明显地变大了,不知道她行动方不方便,又是谁在照顾她。
星云望着窗外的江面,用力甩了甩头,尽量抛开这些思绪,奈何却怎么也摆脱不掉。
正在烦闷间,忽听得天空连续几声闷雷。闷雷过后,天边出现两人打斗,边打边从江面下游向上游过来。
离得近了,却是叫明心的道士和一个白衣女子在缠斗,明心一路退却,白衣女子紧追不放。只是见那白衣女子似乎不曾下杀手,明心似乎也是在躲避。
星云定睛看去,那白衣女子满身妖气,有蛇身隐隐显现,知是蛇妖,且是个大妖,他竟也看不出她的修为。便问鳄霸:“你可知此江可有这样的蛇妖出没?”
“不曾闻,可能是从别的地方跑来窜门的。”鳄霸笑道。
正说着,两人打斗着向着江的上游飞去,一会儿便没了踪迹。
“那道士于我有恩,我便去看看。”星云放下酒杯,向着二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我也去!”鳄霸随即跟上。
不多时,两人追上来,见明心和那白衣女子不再跑,仍是缠斗不止。
“明心!你这般厌我,就为我是妖?”那白衣女子不愤道。
“非也。众生平等,若我因为你是妖就厌你,岂不是着了相?”明心不紧不慢地说。
“就讨厌你这种假仁假义的样子!”白衣女子一边愤恨道,一边手中剑加快了攻击速度,快得几乎不可见,而明心似乎仍不紧不慢地拿着拂尘招架着。
星云见状大骇,如此速度,早已超越了他的眼力,知道二人修为远在自己之上,看来自己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两位前辈,你俩如此修为,何事不能放下恩怨,非要打打杀杀的呢?”星云隔着百米距离喊道。
“小娃娃,没你的事,不要轻易招惹事端!”白衣女子冷冷道。
“哈哈哈。”明心手中拂尘突然加速挥舞,拨开白衣女子手中的剑,跳出圈外,“施主,就连你口中的娃娃都知道不要打打杀杀的,你又何必强迫于我。”
白衣女子语塞,星云靠近了些,道:“两位前辈,小子宅院就在附近,如若不弃,去喝杯酒如何?”
“好,好,好!”明心笑道:“上次走得匆忙,未曾痛饮几杯,今日补上。”又对那女子说:“我俩也打斗多时,且讨杯酒,解解渴,如何?”
那女子犹豫了下,“哼!”了一声,终是答应了,当先向星云飞去,星云赶紧引路。
四人回到江边,鳄霸忙着去拿酒上菜,三人分主次坐下。
“敢问二人,因何争斗?”
二人不语,分别扭过头去。
“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们只管喝酒!”星云笑道,又吩咐鳄霸,“把我珍藏的‘百花露’拿来。”
鳄霸应着,找出“百花露”给三人分别满上。
“小爬虫,你也坐下来吧。”那白衣女子道。
鳄霸看看星云,星云道:“坐吧。”鳄霸高兴地咧着嘴:“好来!”
明心端起酒杯,尝了口:“好酒!当是百种鲜花所酿,果然是‘百花露’!”说完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都有了些酒意,那白衣女子本就不胜酒力,此时更是打开了话匣子:“本尊白雨露,乃千年白蛇。”看向星云,“你也看出来了,小娃娃,不简单啊。”
白雨露继续道:“十多年前我遭遇天劫之时,差一点儿没渡过去。关键时刻这老家伙出现了,替我挡了最强的一道天雷,他也因此受了伤。你别看他现在看着二十多岁,其实已经三四百岁了。”
“那明心前辈岂不有恩于你?你就更不该。。。”星云奇道。
“不该恩将仇报?我正是想要报恩做他的道侣,哪知他死活不肯。我一出现他就跑,这都跑了十年了!难道我就这么令人讨厌?”白雨露恨恨地说。
“十年前我救你,那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并非我要求你报答什么。你又何必这么执着?”明心笑道。
“我们妖就这么简单:你对我好,我就要报答你;你若害我,我便与你生死不休!我没有你能看得上眼的法宝,只能以身相许,做你的道侣。”
星云听得这一番话,心里直翻白眼,这什么逻辑?同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再看那女子,这才注意到她的容貌,却也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粉妆玉琢,是个难得的佳人。
星云突然想到发妻胡烟红,小时候不懂事,现在想来她似乎同白雨露一样,这样天仙似的人物,不明不白地就嫁给了他,难道她也是为了报恩,他李星云又有何恩可报?
这样一想,白雨露的行为也就不难理解了。星云有意化解两人的恩怨,便道:“明心前辈,你之道号为明心,想来意思是‘心即明、遂法从’,也就是做事要顺其自然,为‘道法自然’之意。当年白前辈渡劫之时,你可救可不救,你为什么要救?”
“我遇到了!”明心愕然道,“岂有不救之理?”
“你遇到了,本可以救,也可以不救。但是你心很明确,于是救了,才有了后来十年的恩怨。现在面对白前辈,你为何又执着于逃避?”
明心听了,沉默不语,半响,突然哈哈大笑,对白雨露道:“我说你有执念,原来我也有。也罢,从此我也放下,道法自然。”
“你肯接受我?”雨露惊喜道。
明心饮下一杯酒,道:“我不再跑便是。”
雨露心中欢喜,抢过鳄霸手中的酒壶,给明心斟了满满一杯。
明心又拿起酒杯,对星云道:“小兄弟,谢谢你今日助我明确道心。我给你一个忠告,你也是修道之人,修道者不得干涉俗世,恐日后有大因果。”
星云起身,深深一揖:“多谢道兄提醒。你我行走俗世,只要问心无愧,不以修为为祸世间,又何必执着于干涉不干涉呢?况且入世也是一种修行,心遂法行罢了。”
明心一顿,继而哈哈大笑,“好,好,好一个‘心遂法行’。小兄弟,你活的比我通透!来,我敬你一杯。”
“请!”星云也举起酒杯,四人共同端杯共饮。
“小兄弟,今日就此别过。日后行到火郡南齐山,到南齐道观来找我,咱们再痛饮三杯。”
星云灵光一闪,急切地问道:“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叫青衣的女子?”
“青衣?好像我师兄有个女徒弟叫青衣。”
星云心中一紧,暗道这便宜师傅真是坑死人,“南齐”说成“南夷”,叫他一顿好找,当下问道:“她可曾回到南齐?”
“我这十多年光躲她了,已经有十来年没有回去了。”明心笑道,“怎么,你们认识?”
“说来惭愧,她是小子的爱人,不知何故偷偷跑了,小子一直遍寻不得。今日才听得师叔说的真切。”当下,星云再次一拜,“多谢师叔告知衣衣的确切方位。”
“哈哈哈。。。”明心开怀大笑,“原来果然有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心事已了,这就回去,你可曾有让我捎的话?”
“他们小情人的话,怎么会让你捎?”雨露插话道。
星云想了想,仍道:“麻烦师叔告知她,自衣衣走后,星云夜不能寐,食之无味,望她千万保重身体,我了却诸事即去寻她。”
“好,好,好。你放心,有我在,保证没人敢欺负她。”
“多谢师叔了!”
“好说,好说。”明心应着,又对雨露道,“你要不要跟我回南齐?”
“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雨露脸色微红。
明心再次哈哈大笑,双手抱拳:“告辞!”说罢,当先跳到空中,雨露紧跟其后,转瞬间就消失了。
星云得知了青衣的所在,更加急切地想要尽早荡平叛军,前去寻找青衣。
就在星云想着要加快进军速度时,千里之外的塔帕马娜发生了一件事情。巴郡的统帅李铣入魔了!
这件事情还要从天魔道人追逐着天武皇李星云说起。
星云连续撕开时空才兵解到这个世界,而天魔道人一路追寻,直到前段时间才确定他的气息最终消失在这里。
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任凭他想尽各种办法,也始终找不到。
他只好滞留在这个世界,漫无目的搜寻着星云的气息。
世事就是这么弄人。他在寻找李星云的时候,正是这个世界的谢小春离开自己所在的洞中世界,进入这个世界追寻自己真爱——阿芙洛狄忒的时候。
天魔道人在人世间行走之时,偶然到了塔帕马娜,更加偶然地遇到了李铣。他见铣体质特殊,便传了他半部魔功,给了他小半颗九转天魔丹。
天魔道人可没那么好心无私传授,只不过是给自己留下的种子罢了,到了成熟的时候自然会来收割。
铣不知天魔道人的心思,只以为遇到了天大的机缘,便一门心思修炼了起来。
再说凯特琳这边。
凯特琳率领童贞军从响山峪口返回塔马城后,此时的塔马城已经换了天,县官王舒宁又重新执掌了政权。
原来,王舒宁见李星云已离去多日,就又跑出来当他的县老爷。而李星云带出来的部队,龙虎军、龙军、虎军全部跟随星云去了圣波哥,天狼军也由陈破天率领三万人也跟着去了圣波哥,只留下了三千的天狼军和部分天机营。
留守的人中,天狼军的陈小天和天机营的梁斌都没有跟着大部队走,然而他俩都是星云临时任命的,还没有走流程获得真正的官职,更没有像王舒宁那样的有着官印。星云在时,由王爷的名头压着他;星云一走,他就成了正主,自然没人敢拿他怎样。
凯特琳到达县衙的时候,王舒宁正在颐指气使地使唤着天机营的弟兄们给他建造新的府邸,斌也是敢怒不敢言。凯特琳的到来并没有令舒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见到她后不由得色胆包天,对凯特琳动手动脚起来,凯特琳厌烦地打掉他的手掌。斌见舒宁惹到了凯特琳头上,心中暗自窃喜,谁都知道凯特琳几乎是二号人物,舒宁这下没好果子吃了。
舒宁见讨了个没趣,便又转向他人。当他见到白雪后,瞬间两眼发直,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一边叫喊着,一边伸出颤抖的手就想上前摸她的脸蛋,被阿芙当场用枪挑破了手掌。舒宁顿时似杀猪般哀嚎起来。
“带下去!”凯特琳厌烦地摆摆手。
上来两个童贞军的女战士就把舒宁绑了起来,他忍着痛,大声呼道:“我是皇上亲封的朝庭命官,你不能这样对我!”
“带下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他!”凯特琳厌恶道。
处理完王舒宁,凯特琳还是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写信给了李星云。星云在后来的回信中给予了肯定,而且准予凯特琳先斩后奏的权力,以便遇事灵活处理,事后他会向皇上奏明情况。
星云的回信更加激起了凯特琳的工作热情,她首先令天机营全力打造战船。她没有再打造那种超级战舰,而是全面制造普通的战船。天机营率领当地工匠没日没夜地全力赶造,几乎是歇人不是歇工,历时两个月,造出了十艘全新的战舰。
其次,她组织人手,用黑火药研制新式武器,重点在爆炸力和使用方便上作文章,最后竟然研制出了强化版的手执弹,凯特琳改名叫手雷,和专门用于炸城墙的炸药包。
当然,这种手雷和炸药包都是初级产品。比如手雷,只有引信而没有击发机构,是那种原始的手雷构造。塔马城附近盛产的一种质地坚硬的竹子,因成熟的竹杆呈现黑色,当地人称之为黑节竹。把黑节竹的竹杆靠近竹节处分别断开,竹节间填充火药,压实后塞入引信和棉花(后来棉花短缺,改为纸张),同样压实后就可以使用了。使用时点燃引信扔出去,就能引发爆炸。
而这种用手扔的,凯特琳起名叫轰地雷;把它绑地箭上射出去的,称作轰天雷。
只是不论这轰天雷还是轰地雷都有个缺点,那就是威力不够大。它就像是一个大个的炮仗,一般不会炸死人,只会被炸成刺猬。当然也有不走运的,比如被黑节竹的碎屑扎进眼睛,或者更加悲催的被刺中大动脉、太阳穴什么的。
虽然一般不会炸死人,但吓一跳总还是有的。更何况若是多颗同时爆炸在一处,炸不死也得吓死!
这种简单而又粗暴地装备,被凯特琳大量装备到小天统领的天狼军,成为这部分天狼军后来战无不胜的制胜利器。
那个炸药包就更简单了。研制出炸药包,一开始还是源于一次小小的事故。几个正在制造手雷的天机营士兵,因为临时有事出门,把没有装完的火药一包了事。有一个还害怕火药洒了,用绳子捆了捆,就出门了。
当地民众为了抵御烟瘴,很多人都染上了一个恶习,那就是喜欢吸旱烟。本来天机营重地是禁止吸烟的,那天来了个本地人,吊着个旱烟来找天机营的朋友,不知怎么就燃着了未及填充的火药,发生了燃烧和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