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征以来,已经持续了快要一年了。这一年来,星云的队伍和地盘在持续扩大。而世光的部队,至今都没有走出杜维湿地。一个原因是湿地的气候复杂多变,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诸葛问道诡计多端,把陈世光死死地拖住。
世光毕竟是老将,二十万大军没多少折损不说,到下半年已经能够稳住阵角,并不时与诸葛问道互有胜负。
诸葛也率领十万人马,尽管世光双倍于己,但他依靠谋略,始终压着世光打。世光也是很憋屈,诸葛率领着的,也是李铣的主力,打又找不到,不打诸葛三天两头来骚扰,着实难受。快一年了,自己这边一直没什么进展,不像星云,唐果主动出击,白白送了性命,还丢掉了大片的土地。这是不是命呢?
正在世光感叹之时,星云神机营的人送来一封信。星云在信中说,让陈世光迅速脱离诸葛问道的纠缠,带领大部队沿杜维江南下,力争在六月初到达塔帕马娜,同李星云一起围攻塔帕马娜。
这是主帅发来的命令,也就是说必须要执行。
世光有些为难,经历了近一年,这次他觉得终于有可能捉到诸葛了,现在突然要他放弃,真是万分不舍。
现在是五月中旬,算算时间,六月初到达塔帕马娜即使急行军也有些费力。但是,如果晚到,那就有可能延误主帅的战机,是要军法处置的。
思前想后,诸葛问道毕竟是副职,塔帕马娜的李铣才是讨伐的正主,只要正主干掉了,副职就不足为虑了。
打定主意,世光也是杀伐果断,丢掉一切包袱,率军向着塔帕马娜赶去。
世光的这一决定,也变相的救了他一命。诸葛故意作了很多局,终于让世光认定他的所在了,就等着世光进局的时候,他却突然走了,这令诸葛大为不解。
正当此时,诸葛也收到了一封来自南宫朔的信。原来,南宫在凯特琳的展示会结束后,受到强烈震动,深感这次的帝国军和以前的不一样。出于弟兄情意,他秘密地给诸葛写了一封信。信中表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见闻和对李星云的评价,更是详细描绘了帝国军的新式武器。信中最后劝说诸葛不要再替李铣卖命,尽快同帝国军保持距离。
诸葛收到这封信后一时犹豫不绝,他同南宫朔有二十多年的交情,知道这位大哥从不会害自己,但要他放任敌军不管,他又做不到。思量的半天,还是决定派出小股部队查看一下世光的情况。
世光这次倒是毫不含糊,沿杜维江右侧不停地赶路,中间遇到诸葛的小股部队的骚扰,也是打跑了便罢。终于在五月底赶到了杜维江的入河口。
面对涛涛大江,世光犯了难。沿江上下搜索过江的船只,一天时间里仅找到几十艘小船,这对二十万大军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尽管船少,也总比没有强。世光先安排一些斥候过江,查看江对面的地形和渡江的合适地点,也看一下李星云他们有没有来到。
一天后,星云随着斥候来到世光的大营,随他同来的还有李鲤和安水生等人,世光赶忙到大帐外迎接。
“大帅!您怎么亲自来了?”
“陈帅,别这么客气!我过来也是同你商量一下渡江的事情。”
“你看这可如何是好?我这二十万大军,可是望江兴叹哪!”两人哈哈大笑。
两人走进大帐,其他人安排到别帐休息。星云坐主位,世光坐在次位,两人交流了一下分别以来的情况。
“真是惭愧啊!大帅接连收复了秘、委、乌、苏、维五郡,而我到现在仅比五年前稍好一点儿,没有损失太多兵马,却是连一个巴郡也没走出来。”世光沮丧道。
“老将军不必妄自菲薄。若不是老将军牵制住李铣的十万大军,我也不会这么顺利。”
“大帅,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大帅指教?”
“不敢当,陈老将军请讲?”
“当初我坚持要向巴郡出兵,可你却选择了秘郡的方向,现在看来你的方向是对的。但那个地方森林密布,恶瘴毒物、狮子老虎众多,当年老夫就在那儿吃过大亏,可你为何还是会选择那里?”
“老将军,恶瘴毒物、狮子老虎固然危险,但最危险的往往却是同类。我查阅过三大势力的资料:李铣经营巴、廷、维三郡近三十多年,根深蒂固;火郡离得远,与中原不接壤;只有唐果才刚统治秘、委等四郡不过十余年,境内势力繁多,错踪复杂,他的统治也最为薄弱,所以最先从他下手最为合适。”
“哎~老夫打了一辈子仗,却是不如你这般了解人性。惭愧啊,惭愧!”
“哪里,哪里!老将军过歉了!”
此时有下人向世光报告:“有位商人求见大人。”
“没见到我正同大帅谈话吗?我又不经商,商人找我做甚?哄出去!”世光有些尴尬,同主帅谈话,来个商人,岂不是说不清道不明?
“他说能帮助大人过江。”
“啊!”世光立即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快快有请!”又转身对星云道,“大帅,我去帐外迎接一下。”
“好,咱们一起去看看。”说罢站起身,和世光一同走出帐外。
星云走出大帐,见远远地走来一人,儒衫纶巾,略有些胖,不是贾文是谁?
“贾兄?”
“李兄,你怎会在此?”
“我来作客,碰到你也来作客。”
两人共同大笑,世光惊讶道:“你们认识?”
“我在西行时偶遇贾兄,沦为知己。”
“那个李兄,有个事情得向你说明一下,还要求得您的谅解。”
“贾兄还跟我客气起来了,什么事?说!”
“就是你委托我把那两个鸟人送回去的那件事,我没有送。”星云诧异地看着他,文解释道,“不是我不送,是那俩姊妹花宁愿跟着我游历也不愿回皇宫。”
“然后呢?”
“然后她们就跟我回到大威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文涨红了脸,吞吞吐吐道,“再然后我就都收做小妾了。”
星云哈哈大笑,打趣道:“你没强迫吧?”
“嘁!那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对她们俩来说,这恐怕是最好的结局,你要是真把她们送回皇宫,不见得是好事。”星云笑道,接着话风一转,“贾兄这次来怎知陈将军要过江?”
“哎!光闲聊了,差点儿把正事忘了。”文道,“前段时间听说你攻打马斯亚市,我就寻思着你将来肯定还要打塔帕马娜,就想助你一臂之力。家族里本来就有一个船队,我又暗暗购买了些,合计有五百多条船,都是运货的大船。昨天听家族商队里有人说杜维江口出现了大批军队,正在四处打探船只,就猜测可能是帝国的军队。我便连夜赶来,一打听,果然是陈将军的军队,正着急要过江呢,就过来了。”
“谢谢,谢谢!你可解了我的大难了!”陈将军激动地握住文的手。
“好,好,贾兄之情,星云凝记在心!”
“哎!给我还客气什么!”
众人哈哈大笑。
“贾兄的船何时能到?”
“我已差人回托罗城调船了,估计今日晚些时候就能到了。”托罗城是位于塔帕马娜上游二百多公里的城市,坐落于代拉江与亚马江的交汇处,是一座因商贸而兴起的城市。也是贾氏家族发家的地方。
“大帅,我二十万人过江,恐需花些时日。李铣若来干扰,我该如何应对才好?”世光忧虑道。
“你莫要担心。”星云从?中拿出“神龙”号和“亚龙”号,世光和贾文看着这两个袖珍小船,大为不解,“你俩且随我来。”言罢,径直走向江边。
到得江边,星云先把“神龙”号放进水里,“神龙”号见风就长,不消片刻,便成长为一艘巨舰。星云又走到远处,如法炮制,把“亚龙”号也放进水中,这两艘巨舰就摆在了众人面前。
军营里的战士纷纷聚拢过来,看到如此宏伟的巨舰,众人欢呼雀跃。
“陈将军,有这两艘战舰保护,就不怕李铣前来骚扰了吧?”星云笑道。
“不怕了,不怕了。大帅真乃神人也!”世光感慨道。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铣的战船只露了一次面,见到这两艘庞然大物后就悄悄地溜走了。
世光的二十万大军,只过去了十万,星云留下十万,用于监视诸葛军的动向,并在适当的时候便于围点打援。这十万大军仍留给世光指挥。合兵一处后,用于围城的接近二十万,把个塔帕马娜围了个水泄不通。
接近三十万的人马,吃喝拉撒也不是个小数目。文拍着胸脯,表示家族会全力支持。星云感动道:“贾兄,我一定会为你实现愿望!”
“嗯?我有什么愿望?”
“一座?屋丈百平,一亩薄田产万升,一位拙荆叫倾城,一点存款数不清!”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自此,亚马江上贾氏船队川流不息,昼夜不停地往塔帕马娜运送物资。
单单一个贾氏家族,显然再富有也撑不起近三十万人的消耗。星云令白雪和阿芙率童贞军和龙虎军前往托罗城,一方面接管托罗,另一方面筹集粮草。又分别写信给南宫朔、姜波、赵文峰和呼延长生,让他们也适当支援。
星云写信给皇上,只是汇报了当前的形势,述说了粮草的问题,但并没有要求皇上运粮,因为杜维江的上游仍有诸葛的军队。若要运粮,除非走海路,东海怪物众多,风险太大。
此时的塔帕马娜城里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李铣的大公子李明贺现今掌管着军队的实际权,这两天一直在忙于城防。而二公子李明启却是个视财如命的人,他以保护民众为借口,这两天一直在向当地富户搜刮钱财。
这个二公子到底有多贪财?据传这里面有个小故事,说是塔帕马娜城里有个专给人算命的婆婆,每次算命都会单独把事主请进屋里,极为耐心的讲解命数。因为服务好,能说会道(重点是会察颜观色),因此名声很响。很多贵族子弟、富家小姐都找她算过命,她也积累了不小的财富。
这个二公子可不信什么算命,只相信钱。他找到算命婆婆,要她缴纳一笔数额不菲的保护费。老婆婆自然不愿意交,明启就让人把她抓了起来,直到她的老头子凑足了数目才放人。
老婆婆多年给人算命,也有些人缘儿,被明启讹了这笔钱,自然气不过,便闹到了明贺这里。明贺对老二的这种行为很是不屑,怒斥老二是有命挣没命花!明启依然我行我素。
明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父亲了,铣一直躲在密室里,据说在修炼一种无上功法。自父亲修炼了这种功法以后,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一直是深居简出。明贺多次想告知现在的形势,均遭到拒绝。
明贺有种深深地恐惧。两个月前,他得知帝国军围攻马斯亚的时候,曾经派兵前去支援。船行到半路,上游飘下来众多破损的船体和木块,一度堵塞河道,令船不得前进。明贺细细辨识,认出这是南宫朔的船只,知是南宫大势已去,便返回了塔帕马娜。南宫以水战著称,他都那样惨败,明贺又能坚持多久呢?
城中的百姓已经开始出逃了,星云下令,对于出逃的百姓,只要验明身份,一律放行。
这时有士兵来报:“又有百姓从城西出逃。”
明贺道:“换上帝国军的服装去看看。”
城西树林,百姓拖家带口,携带着细软,正奔向帝国军大营。
树林深处,明贺看着出逃的百姓,心中充满愤怒,脸上却丝毫没有表情。他指挥着弓箭手,下令:“放!”
密集的箭雨冲着无辜的百姓射去,正在逃命的百姓纷纷中箭倒地。明贺再次一摆手,士兵冲上前去,没有射死的也被砍倒在地,连妇女孩童也不放过。
这场屠杀只不过片刻,士兵人打扫着战场,只是收缴金银细软,尸体毫不在意地留在了原地。
凯特琳除了收集情报外,每日还统计着出城百姓的多寡。前几日出城的百姓呈上升趋势,自今日起大幅减少,她立刻把自己的发现报告给了星云。
星云知道,这是城中士兵屠杀百姓的开始,这是要鱼死网破了。星云原本并不急于攻城,他更想先钓诸葛这条大鱼。谁知诸葛迟迟不出现,这让星云在攻城和围城之间难以抉择。
他令凯特琳把最近两天总结的情报都拿来,进行了一一翻阅。当他看到诸葛军最近动向是按兵不动时,下定了决心,以攻促诸葛军动。
攻城军令下达,战士们早就按捺不住了。陈小天主动请缨,要求进行第一波攻击。星云也想看看凯特琳打造出来的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于是欣然从命。
战斗部署为,陈小天率三千天雷军主攻西门,刘三猛率三千天狼军主攻东门,王寿春率三千天狼军主攻南门,王春军率三千天狼军主攻北门,陈破天率一万天狼军机动,仍以先城破为主攻方向,其他人员暂时按兵不动,听候指令。
三猛上次首个破城,自是信心满满,出帐后找到小天,要与小天一较高下。两人打赌,以一年的赏银为赌金,输者需向赢者支付一年的赏银。小天欣然同意,并笑道:“你这么愿意送钱,不要岂不是天理不容?弟兄们,带足了家伙!”
当即,大军部署完毕,一声令下,战鼓齐鸣。
鼓声一响,三猛直接像上次那样脱掉上衣,率军“哇哇”地向前冲。好在塔帕马娜没有护城河,但城高墙厚,城墙上可以并排行驶五辆马车。三猛虽然勇猛,但仍被一陈箭雨射了回来,三猛还中箭负了伤,气得他七窍喷火。
再看这边,小天的天雷军同别的部队不同,除了配备腰刀外,每个天雷军战士都随身携带着两个挎包,挎包内鼓鼓囊囊,里面装满的是轰地雷。后面还背着一个箭嚢,装的是轰天雷。左手有火引,斜挎一张弓。
这个火引经过改进,已经从明火改为暗火。最初大家拿的是火把,不方便也不安全,后来有人直接拿火折子当引火之物,就安全方便了许多。
小天先派出少部分人,有条不紊的排成了三个梯队。第一梯队用轰天雷,两排各一百名弓箭手,前排站立,作好射击准备;后排半蹲,一手拿弓,一手拿着火引。
小天手拿令旗,站在旁边指挥,“点火”令出,后排点燃前排轰天雷的引信;“发射”令出,前排把箭射出去,掏出火引,走向后排半蹲下,而后排则起立走向前排,“点火、发射”令依次交替发出。
这一梯队的攻击只依次交替了两轮,城墙上就掀起了强烈的爆炸声,烟雾弥漫地看不见人影。
“轰地雷,上!”
第二梯队二百人一手拿火引,一手执轰地雷,一窝蜂地向前冲去。
“炸药包,跟上!”
第三梯队抱着炸药包的二十名弟兄们紧跟着第二梯队跑上前去,小天也紧紧跟随着跑到城门下。
“轰地雷,往城墙上扔!”
此时城头的烟雾刚刚稍稍散了,大家也都冲到城下了,听到指令,点着轰地雷就往城头上扔,又是一顿乱炸。
“布炸药!”
二十名抱着炸药包的弟兄们迅速把炸药包布置在城门口。
“轰地雷,再扔一波!”
听见命令,二百人一窝风地再次抛出轰地雷,有些扔不准的,轰地雷碰到城墙后就往下落,正好掉到人群里,众人吓得纷纷跑开躲闭。有几个躲闪不及的,就被轰着个正着。还好平时大家都习惯了,早有防备,背对着爆炸点,抱头、弯腰,然后黑节竹的碎屑就扎满了整个屁股。
“这是谁没长眼睛?你当是平常训练闹着玩的吗?”小天气得破口大骂!返身又吩咐布炸药的兄弟:“点火!”
这里刚喊完“点火”,还没有说“跑”,二百多人就撒丫子往回跑。
小天刚要跑,回头一看,还没点着就都跑光了,气得他一边大骂着“混蛋!”一边把引信点着。
刚跑回来不多远,“轰”地一声惊天巨响,气浪把已经跑出去的人都掀倒了,许多人的耳朵嗡嗡作响。小天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城门被炸开了。
“冲啊!”
后面等待的三千天雷军像潮水般向前拥去,被炸得倒在地上的天雷军的兄弟们也跟爬起来。
刚跑进城,就有几个弟兄中箭倒地,其他天雷军战士有的快速向前冲,有的朝城墙边上跑。
“是瓮城!快做好隐敝!”
南疆的城市修建瓮城的不多,塔帕马娜因为三面靠江,也就在西门修建了这么一个瓮城,让陈小天的天雷军赶上了。
“轰天雷,掩护!”对方的箭雨从周边的城墙上往下射,战士们成片地倒下,小天急红了眼,急促地命令道。
“有炸药包的弟兄去把前面的大门炸开。”
有四个战士冲上去了,其中一个被射中腿,倒在地上。另外三个拼死跑向前,把炸药包放在了城门上。另一个在往回跑时也中箭倒地,后面一个往地上一扑,就地打了个滚儿,才没被射中。最后一个点着火引后,也学着前面那个,扑倒在地往回滚。
“轰”,瓮城里面的城门也被轰开了。战士们冒着箭雨冲进内城,刚冲进去就有战士从背后被箭射倒,却是内城门边上的城墙楼梯上有敌军从背后射击。
有战士朝楼梯上扔出轰地雷,紧跟着的战士拨出腰刀上前砍杀。战士们在平常就有这样的训练,扔出轰地雷先炸一下,再有人上前用腰刀结果性命。这就是轰地雷的威力不够大的结果。
总算是比较顺利,天雷军的战士很快就占领了城墙,消除了城墙上的威胁。
陈破天的天狼军随后进了城,看到的场面是这样的:一群“噢噢”叫的天雷军的家伙,追逐着敌军,并随手扔出轰地雷,趁着对方被炸得懵逼的空当,后方跑上来的弟兄随手用腰刀结果了敌方的性命,就像事先演习好了一样。这哪里是打仗,简直就像是在玩儿。
这些天雷军的家伙拿着轰地雷好像不要钱一样,随手扔起来没完,羡慕的天狼军战士恨不能抢过来也跟着玩玩。
在天雷军的加持下,战斗进行的很快,不久就攻进了市中心地带。
小天率领着天雷军一跑追赶着李铣的军队,迎头撞上了带兵前来阻击的李明贺。只见明贺骑着一匹白马,身穿亮银锁子甲,手拿虎头斩金枪,也是威风凛凛。
小天见明贺骑马冲过来,想都没想,直接点着一个轰地雷扔了出去。“轰”地一声响,黑节竹的碎屑扎满了马的腹部,那马吃疼,“咴咴”的一阵嘶鸣,前蹄直立,就把明贺掀翻在地。
那李明贺刚落地,还没起来,又有天雷军战士朝他扔了几个轰天雷。“轰轰轰”连续几声响,明贺的脸上、身上扎满了黑节竹,黑火药也熏得他花脸胡哨的,搞得枪也丢了,愣愣地坐在地上。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随后赶到的天雷军战士一刀抹了咽喉。可怜李铣的大公子,曾经也是胸怀千军、豪情万丈,就这么白白的丢掉了性命。
天雷军继续向前推进,一直追杀到李铣的府邸时,突见有黑云堆积在铣的府邸上空,同时伴有电闪雷鸣和狂风大作。在一阵暴雷声中,铣的府邸突然炸开,李铣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黑气,从地宫升到了半空。
那黑气以李铣为中心向外弥漫,所到之处,战死的人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着走向活着的人,并张口向脖子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