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张小六二人被押解上路,向北,至11月19日晚,已经接近若州,抵达靳庄。
这些押解人员共有20来个,对李大山、张小六的态度极差,稍慢一点就鞭抽棍打,连自己的行李也一并放在了他们二人的枷锁上。
入夜,众押解人员在靳庄寻了一处气派宽敞的民房,不经主人同意,直接破门而入,占了主房,抓了鸡,又热水拔毛,好不热闹。主人不敢得罪,只得前往邻居家居住。
一个押解人员骂道:“真是的,押这两个人上路就是受罪,不着店的,非要自己动手杀鸡,多麻烦,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气死个人!”
副指挥使道:“就是,像我们这样的人,要受这罪,还得每日服侍他们,真憋屈!”
指挥使笑道:“没事,按照约定,这样的日子不多了,再忍忍,就可以了,等会儿吃了饭,将我们的东西都拿下来放好,再把这二人带出去溜一圈。”
见这些人在兴致勃勃的谈论着,李大山骂道:“你们这帮狗日的,莫不是要在这里结果了我们二人,还遛圈,说的好听!”
张小六也骂道:“要杀就来个痛快,整日折磨人还说是服侍,要不要脸!”
“好,满足你们!”那个指挥使丢了一把鸡毛过来,叫道,“好好享用,等会儿好上路!”
这样的吵闹声,让附近的村民惊心动魄,坐立不安。
邹雪在前几天受人之托,在这里给人治病,还要等两天再走。
“诶,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邹雪纳闷着,同时在不断回想。
“这两个人,听押解人员说就是私自放了叛贼,这才被抓了起来,好像一个叫李大山,一个叫张小六,说是要发配静州奈何县,那里是个艰险之地。”一旁正踩着缝纫机的老妇人道。
“李大山?张小六?这不是抓熊的那两个将军吗?怎么会沦落至此?”邹雪又是一阵纳闷。
“管他的,不干我们的事,捅破了天,也怪不到咱们的头上!”一个老汉说完,一口抽着烟,吞云吐雾着。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他们现在可是在我家里!在我家里杀人,那还得了!”一个坐着的年轻男子喊道,又看了看旁边坐着的一家三口。
抽烟的老汉道:“谁叫你把房子建的那么好,那么宽敞气派,这下逮着你家的房子,你又能如何。说到头,只能怪你自己。”
“别吵了,再吵,惊动了他们,惹的他们心烦,连你们一块儿收拾。待好了,我出去看看。”
众人都不再争吵,只敢轻言细语。
邹雪走出,腰跨着一个飞环,手持一把剑,潜到门外。
“好,既然都吃饱了,把这两人拉出去溜达一圈,就可以歇息了。”
在指挥使的领导下,众押解人员将自己的物品从李大山、张小六的身上取了下来,推着二人走了出去。
众押解人员将李大山、张小六二人押进一片树林,又挖了个坑。
指挥使道:“二位将军,发配你到静州奈何县是皇上的意思,而在这里结果你们,却是童相国的意思,怪不得我们,要怪就怪自己命不行!”
李大山大吐一口唾沫,怒道:“要不是有这枷锁困着,我定将尔等千刀万剐!你们这帮人,和那狗贼串通一气,不得好死!”
张小六则是叹了口气,道:“怕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来吧,尽管来吧!”
“有什么要交代的,赶快交代好,等会儿上路了,也心安!”指挥使吐了几口酒在两把刀上,将这两把刀交给了两个押解人员,又道,“等他们说完遗言,立即动手。”
李大山和张小六紧闭双眼,被推的跪倒在地,一言不发。
“看样子,他们似乎已经无话可说了,可以动手了。”
两个持刀者各喝了一大口酒,卯足了劲向李大山、张小六后颈上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出现两颗冰珠击中刀口,将这两把刀弹飞了出去,两个持刀者也被另外出现的冰珠来了个透穿,倒地扑腾着。
“你们用那么大力干嘛,砍的这么响!哎呀,也难为你们了,毕竟是第一次砍,胆小点也是正常的!”指挥使和其他人都是背对着的,没有发现身后的异样。
突然一个飞环从天而降,连续砍翻数人,又将指挥使击飞了出去。
“不好,有人在这里埋伏,大家散开!”副指挥使急忙喊着,翻身躲开飞环。
李大山和张小六正疑惑之间,被人一把拉了起来,一个声音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
二人听后,不管身后,撒开脚丫子使劲跑,一口气冲出了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