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去找小青,有小青同她在一起,可保她无事。”丁阳说。
“真的?”
“错不了。”
梁山伯内心稍安,他坐了下来,仔细观察关押他们的房间,通光的地方只有顶上的一个口子,可惜他被封住元神,不然可以飞出去。四周都是石壁,墙壁上只有一扇厚重的大石门,再也没有任何通气的地方,看来他们是出不去了。
在这样的密室里枯坐着很是无聊,丁阳率先打破沉默,他说:“先生,据民间传说,您跟祝英台同窗同室三年,您真的不知她是女子?”这男女有别,日常生活中有许多不同之处,住了三年竟然不知道,这太有点匪夷所思了。
说起他与祝英台的事,梁山伯来了兴致,他说:“你叫丁阳吧。”
“对。”
“你我同关一室,说起来也是缘份,这样,你也不用称我为先生,我们干脆以兄弟相称如何?”梁山伯说。
丁阳高兴地站起来说:“大哥,小弟高攀啦。”
梁山伯摆摆手,说:“坐下,坐下,你不是想知道我们的故事吗?也好,我与你说说无妨。那个年代,男尊女卑,女子是不允许外出求学的,我绝不敢想到英台是一个女子,有时是发现她确实与男子不同,比如她长得肤如白雪,我只道她在家娇生惯养不经常在外晒太阳之故;有时她回避与我一起洗澡,我只道她有洁癖;她不愿意与我一同如厕,我只道她害羞而已。哪里想得到她是一个女扮男妆的女子呀。”
“她要回家,你十八里相送,途中祝英台多次暗示你她是一个女妆,在观井水时,她说:‘你看井底两个影,一男一女笑盈盈。在观音堂时,她说:‘观音大士媒来做,我与梁兄来拜堂。’
她都说得如此直白了,大哥真的不明白她的暗示。”丁阳问。
梁山伯不好意思地说:“说起来惭愧,都怪我笨呗,我从始到终没有怀疑她是一个女子。”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特,要是当时你知道了祝英台是个女子,你肯定拚命追她,你们可能结为美满夫妻,但世上便没有了你们的爱情传说。是你的纯洁、善良,才有了后来的双双化蝶佳话。”丁阳感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