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没奖。”
“……有毛病。”朴邈对他豪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十五年前两小无猜加四年同桌,也只有李泽思有资本敢这么直白地挤兑林邈。
“当时我不在班里,听他们说秃顶叫你改志愿了?”
“嗯,没改。”
”阿姨的话,其实你得听一听的,她也是为你好。”
“李泽思,你到底是我兄弟还是我妈的走狗,怎么还帮她说起话来了?”
“好好好,你爱选什么选什么,我和她都管不着,就是有本事你和你妈吵架以后别去我家避难。”
“李泽思!”林邈被戳到了痛处,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
每次母亲回来,母子二人几乎都躲不过一场争吵,无非是为了学习。到这时,李泽思总会准时接到林邈的电话,然后带他去自家过夜。
他母亲倒也是通情达理,总会给林邈母亲打电话知会一声。一开始他母亲还会来李泽思家好声好气劝林邈回去,可次数一多,她也习以为常,便不再管了。
第二天早上回去,迎接林邈的便是一个空荡的家和干事张阿姨。有时有兴致,便会留张便条说明出差的时间,再加上几句苍白的叮咛。
“马上分班了,还不珍惜我们相处的时光,就不能好好说话?”
“好,听你的。”
林邈撇过脸,明亮的眸子在阳光的映衬下散发出温润的光。
蝉鸣嘶嘶勾去了林邈的思绪,他望着窗台边蜿蜒曲折的枝条,对未来的生话迷茫不定。
分班考试定在下午一点,教室里人心惶惶,燥动不安。
林邈倒是一脸轻松,无所事事。拿着写满演算过程的草稿纸折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