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真正在气头上,本就哭的张赤真眼里没有这个师祖,这会儿又有人拦着自己教训弟子,更觉得自己这个天师府掌门没有威严。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挡着本座教训弟子。”
蓝色的影子渐渐现形,墨发似是没梳理一般随意披撒在肩头,墨色的眸子带着笑意,嘴角止不住的笑张云真再熟悉不过。
张赤真喜道:“翟师父!”或许是因为高兴,张赤真的右腿正要起来被张赤真狠狠地瞪了回去。
“云真兄,我不是来阻拦你教训弟子的。”翟卿秋并没有看张赤真一眼。
张云真收回戒尺:“那翟师父能有何事竟一大早登门,还恰巧赶上本座教训弟子?”
翟卿秋笑:“云真兄想多了,我只是来拜托云真兄一件事的。”
“何事?”张云真心下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垂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张赤真,肯定与张赤真这个臭小子脱不了干系。
“呵呵...云真兄猜的不错,与赤真有关。”
这话一出将三人都惊到了,果然是张赤真,张云真冷哼。
一边坐着歇息的张意真听了惊的站起了身,却因为跪了一宿的膝盖只撑不住又坐了回去。心里恨道:果真这翟卿秋无事不登三宝殿,只要跟班墨那小妮子有关的人肯定跟师兄脱不了干系。
“哼,本座的弟子能帮上傀儡师什么忙?做傀儡不成?这事天师怕是干不来。”说罢,还转身背对着翟卿秋,意是在不可能的,快滚回你的琵琶山。
翟卿秋不恼:“云真兄误会了,我只是来拜托云真兄将赤真借我七日。”
七日?张赤真猛的抬头,这不就是借我给班墨当保镖?太好了,师祖你赶紧答应吧。
张云真听了气的胸口浮了三浮:“别说七日,就是半日,本座也不会借。”
张赤真听了垂下脑袋,师祖果然不会答应。
一边的张意真捏了把汗,还好师祖是个顽固的老头儿。
“呵呵...如果我说我是来委托天师任的呢。”翟卿秋墨色的眸子盯着张云真,不气不恼。
张云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翟卿秋眼里全是怒火。
这天师任是天师府每个成年天师都要执行的委托任,都是由遇到邪祟的百姓或官员直接递交的委托任,百年来天师府都在保卫着大兴国的安全。如今这翟卿秋竟用天师任来逼他借出张赤真,真是...实实在在的老狐狸...
张云真一时说不出话,气的脸发青。袖子一挥转头便走了。张意真摊在椅子上,这下师兄又要跟着那小妮子走了。
张赤真见了,高兴的不行,这意味着师祖准了。立马站起身作揖“谢过翟师父!”
“客气了,小墨就交给你,定要护他周全。”说罢,便散成一片蓝烟不见了。
张赤高兴的都要跳起来,想起张意真为了他跪了一夜,便又去将张意真从椅子上拦腰抱起。
“师...师兄...”张意真羞红了脸颊,这是张赤真第一次将他抱起。
“意真,师兄对不起你。这几日你就好生歇着,我会让其他师弟帮忙照顾你。”张赤真满脸歉意,看着张意真眼里带着点心疼和歉疚。
张意真听着张赤真的关心,心却高兴不起来,反倒是绞痛,到头来,还是抵不过那小妮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