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帮主客气了,安某何德何能要帮主如此破费?”安齐世客气地行了一个礼,笑着说道:“杨帮主请坐,请坐。”
杨歧入座说道:“安侯爷,前几日我与宁安的一支起义军交战,多亏了你暗地里帮我购买的那批兵器,皇家做出的兵器自然不是那草莽的起义军的兵器所能比的,他们刚刚攻占宁安没多久,我就把他们收编了,说到底,这宁安一城的攻克多亏了侯爷啊。”
安齐世一边亲自为杨歧斟茶,一边奉承道:“现在天下局势如此,杨帮主的镇溟帮顺应局势而起,帮主又如此英勇大智,怎么能说多亏了我呢?不敢当不敢当啊。”
一番寒暄过后,杨歧问道:“最近朝堂上的大事也就那一两件,不过有一件,上个月皇上封了林清涟做齐王,却将林清泞封在小小的泞河郡,这件事你怎么看?”
安齐世分析:“说来是有些奇怪,但是仔细一想又不太奇怪了,林清泞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小王爷,还说不定是不是王爷的种呢,皇上怎么放心将齐地交给他?还是自家知根知底的人用着放心。”
杨歧用纸扇敲打着手心,思索着说:“我之前因为一些事情去见过林清泞,我开始以为他是反对林济的,可是任凭我怎么说,他总是表现出坚决站在朝廷一边的样子,他这个人你可了解?”
杨歧没有说出林清泞杀齐王的事情,秘密才有利用的价值,要是知道的人太多了,秘密不成了秘密,反倒是不能用了。
安齐世喝了口茶,思索道:“他嘛,三年多前被带回王府,齐王妃说他是自己多年前丢的那个儿子,而且检查过后什么年龄啊,胎记呀,都一一对应,但是当时齐王妃重病,不久之后就过世了。”
“齐王对这个多出来的儿子也不是很在意,大概是因为没什么感情吧。这件事上报给皇上之后,皇上碍于齐王的面子也给林清泞派过一些差事,他完成的竟然都还不错。”
杨歧疑惑地问道:“就没有人怀疑过他不是齐王的儿子?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当初丢的儿子,真的还能找到?”
安齐世笑了笑,捋着胡子说道:“杨帮主怎么也爱听这些传闻?人家父母都认了,我们在这里怀疑这怀疑那的有什么用?也不过是当个茶余饭后的闲话罢了。”
杨歧笑着点头,不置一词。
杨歧怎么会对一个小小的郡王感兴趣?安齐世心里疑惑。
此时一个面带银色镂空面具的黑袍子走入密室,**着那棵珊瑚说道:“镇冥帮最近势力可是越来越大,侯爷可要早些为自己打算,及时抽出身来,撇清关系,不然皇上定要疑心。”
安齐世眼睛转了一转,笑道:“多谢许阶提醒,我自会注意。”
黑袍子说道:“你可是我们黑袍帮在朝中的庇护,你要出了事情,于我们也没有好处。”
“言重了言重了,黑袍帮在朝中的庇护那可是多了,我安某人又算得了什么?”安齐世稍稍降低了声音,接着说道:“不过,我还真的有一件事要拜托您。”
“什么事?”
“此事怕是有些难办,我希望许阶您能亲自经手去办,还望答应。”
黑袍子冷笑了一下,“平时也不少麻烦安侯,我们帮派不像镇冥帮那么富裕,可以送的起血珊瑚,所以能帮的一定帮。”
“好,许阶爽快。”安齐世说道:“我希望您能帮我查一下新上任的泞郡王,林清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