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的兵力是夏越军的一倍还多,其军阵正面自然要比禁军的军阵宽的多,也厚实的多。两军的左右两翼的最末端都不约而同的布置着骑兵。
虽然现在,对于已经不再用长柄武器做为主战武器的禁军步卒而言,侧后方并不是无法防御的方向,但敌方一但袭扰到背后,那么禁军的方阵只能停止向前运动以便于四面御敌。如此禁军就属于被动的一方。而且这样,会给后方的弩炮阵地带来威胁。少量配置在阵后的专业弓箭手也将直接面对攻击。
所以,禁军能否取胜的关键在于能否在叛军迂回到己方军阵背部之前将对方完全击溃。
司马越这边,鼓号之声也开始响起。庞大的军阵开始缓缓前移。夏越相应的也下令军阵向前移动。当双方军队相距不超过百步时,箭矢如同狂风下的暴雨般在阵间相互倾泻而过。双方都装备了大量弓弩,特别是禁军,几乎每个步卒都装备了连弩。
双方兵卒都不约而同的举起了大盾,箭矢射到木盾上的声音,噼噼啪啪不绝于而,如同暴雨打在地面上的声音。
双方两翼最外端的骑兵早就开始向各自两边兜去,因此他们都没有遭受到箭矢的狂射。禁军后方的五十门车载弩炮则开始进行轰击。夏越考虑到保持大军的机动性,又因为弩炮弹药无论火爆弹还是石砲弹都需要专门从卫城拉来,补给异常困难,所以仅仅带了五十门弩炮。
此时,在叛军兵卒眼中,漫天都是飞舞的“火球”。这些火球砸到叛军军阵当中后,火柱轰然而起,只要靠近落点的叛军兵卒无不被烧的焦头烂额。有的干脆变成了火人,哀嚎着四处翻滚。军阵中部已是乱糟糟的一团。
阵后指挥的司马越还有那十几个藩王都已目瞪口呆,连王导也是惊惧不己。但更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双方军阵还相距五十步时,禁军的中央方阵竟然闪开,露出一条缺口。
从这缺口的后面六百王庭重装骑兵奔腾而出,让司马越等人感到奇怪的是,这重装骑兵,马装备了锃亮的铠甲,而马上的兵士的头盔也是整片金属打造,甚至面部都有锁链甲遮挡。但偏偏他们的身上却只穿着“棉袄”。
实际上,这些“棉袄”是棉甲与鳞甲所构成的复合甲。外层是棉甲,内层由链甲连缀的鳞甲。
司马越从发呆状态回过神来,高声叫道:“快集中放箭,将这些中阵的骑兵先行射杀!”实际上没有他这个吩咐,军阵中的将校早已经指挥弓弩手对这六百重装铁骑来个密集攢射。
漫天的箭雨射向这些重装骑兵,结果就是每个人都像刺猬一样,身上插满了箭矢。但却没有一个人被射落马下,箭簇穿过甲胄,造成轻微创伤的人也只有个位数。这一轮攢射的功夫,重装骑兵已经冲入三十步之内。
而后漫天的标枪从这些重装骑兵们的手中投掷而出。如同被冰雹砸过的庄稼地,瞬间一大片叛军兵卒就被沉重的标枪洞穿了身体。这样的投射连续进行了两轮。骑兵们已经冲入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