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看着穆泽，厉声道：“他最终消失的地方是在文府”。

穆泽眉头一挑，终于听到一个有用的线索，冷声问到：“振威将军文薪府”？

“嗯”，用力点了点头，马元见到了希望，也明白穆泽有能力可以救马玲儿，立马乞求道：“求二公子救救玲儿，她是无辜的”。

穆泽沉默，没有回应。

最后抬手道：“慢走，不送”。

马元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理由求对方。

穆泽回了房，他让余力一大早就去替曲晗从新抓药了，所以有心想要去文府看看，一时间也无能为力。

他先去夜馨房里安慰了一下夜馨，而后又去了曲晗房间。

曲老太太应该在她那间小屋子里替曲晗祈祷，吃斋念佛的人，自然也就会相信这些。

所以曲晗房里有只有林氏及曲哲两人。

昨日被曲老太太骂了一番，林氏今日像是想起了自己是曲晗的生母一样，一大早就来了这里，对曲晗悉心照料。

曲哲在一旁乖巧的读书，他明年要参加科举，所以曲府的人对他格外严。

穆泽看了一眼。

曲晗躺在床榻上，脸色比昨日更加苍白，于大夫开的那个方子，吃下去会有好转，可马元在里面加入了金蛇肚，便又衍发成了剧毒。

穆泽摇了摇头，林氏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穆泽也不指望她说什么，她什么都不说，自己也不用浪费口舌。

从房里出来，恰好余力手里提了几包药回来，他张口，似有什么急事要说，可想到自己手中沉甸甸的药材，他便急忙进屋送到了林氏手中，而后又走了出来。

“马元死了”。

短短几个字，让穆泽徒然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可能产生了耳鸣，听错了。

直到余力确实点头，他才愣愣回过神来。

前不过半刻钟自己还在跟他谈话，想不到现在就是死讯。

他望向了外面的花草，沉声道：“在哪里”。

“就在离这里府邸不远处，京都府的张延正在收尸”，余力将回来时看到那一幕说了出来，街头围满了人，大家都知道这是曲府的管事，所以聚集的人格外多。

穆泽看向了花园良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事情，而后问到：“对方杀了马元，恐怕马玲儿也不能幸免了”。

余力点头，也是颇为认可穆泽的话。

“等下去趟文府”。

“去哪里做什么”？余力有点不明白，不过依旧还是点下了头。

…………

今日王恒觉没有上早朝，向周帝告了病假。

他起来后直接去了王孙云房间，里面弥漫着刺鼻的药材味，好几位丫鬟站在床边贴身照顾。

王孙云母亲靠在床头，双眼红肿，眼白泛着血丝，整个人摇摇欲坠，显然是伤心过度又没有休息好。

见王恒觉来了，王氏勉强站了起来，抹着泪水道：“大夫说可能需要在躺上个半年”。

“半年”，王恒觉咬牙，一股愤怒勃然爆发，年前他刚死了二叔，如今连孩子都要像个死人在床上躺个半年么，挥手喝退了下人，他盯着床榻上被白布缠的跟‘粽子’一样的人，冷声自语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让穆泽及齐思齐那些人付出代价”。

“这都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下手这么重”，王氏还在擦拭眼泪，一想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孩子，就忍不住想哭。

王恒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房外突然走过了一道人影，王府管事出现在了门口，对着王恒觉说道：“老爷，振威将军文薪来了”。

“他来做什么”？王恒觉现在没心情待客，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说是为了出使草原的事”。

一听，王恒觉便忍不住哈哈大笑，心情大好，朗声道：“哈哈，失道寡助，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