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训练新兵责任重大，稍有差池，可就前功尽弃了。”

秦首急切地说道：“大人，我知道您有所顾虑，但请给我一个机会。我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完成任务，甘愿受罚！”

王也凝视着秦首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仍在权衡。“秦首，这不是儿戏，你可要想清楚了。”

秦首挺直了身子，大声说道：“大人，我想得很清楚。我愿以我的身家性命担保，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王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许久之后，终于停下脚步，看着秦首说道：“这样吧，秦首，你先回长安拜见一下你的老母亲，她老人家想你也是想的紧，你也多考虑考虑，顺便问一问她老人家的意见。实不相瞒，这批人很大概率之后会随我上战场的，到时候刀剑无眼，你需要有心理准备。你先回长安吧，再不回去赶不上过年了。”

说实话，王也仍然不想由秦首来当这个主持之人。秦首此人无论是能力还是体力，都达不到王也的要求，这么重要的队伍交给他，王也实在不放心。但秦首这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不会出现顾良这种情况，他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秦首听了王也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失落，但很快又坚定起来：“大人，您放心，我回去看望母亲后，一定会认真考虑清楚。就算我能力不足，我也会拼尽全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王也微微点头：“好，你去吧。”

秦首拜别王也，踏上了回长安的路。一路上，他的心情十分复杂，既想着能见到久别的母亲，又为能否得到王也的信任而纠结。

回到长安家中，秦首的母亲看到儿子归来，喜极而泣。秦首将在石城县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也提到了王也想要训练新兵的事情，以及自己打算争取这个千夫长的位置。

秦母听到秦首事情办砸之后，简直是真铁不成钢，真是白白浪费了当初王也的信任，甚至就连她自己也因为王也经常找人来给她治病而感到亏欠良多。

“儿啊，你怎能如此糊涂，把王大人交代的事情办砸！”秦母气得用手指直戳秦首的额头。

秦首低着头，一脸愧疚地说道：“母亲，是孩儿的错，孩儿当时考虑不周，才犯下大错。”

秦母长叹一口气：“王大人对你信任有加，你却辜负了他。如今你说还想争取训练新兵的机会，你可有把握做好？”

秦首急忙说道：“母亲，孩儿已经深刻反思，这次定会全力以赴，不再犯错。”

秦母皱着眉头：“你可知道，这训练新兵责任重大，若是出了差错，如何对得起王大人？”

秦首坚定地回答：“母亲放心，孩儿定当尽心尽力，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事情办好。”

秦母看着儿子坚决的模样，语气缓和了些：“为娘知道你有心悔改，但光有心还不够，要有真本事。你若真能做好，也算是报答了王大人的恩情。”

秦首连连点头：“母亲教训的是，孩儿铭记在心。”

秦母又道：“王大人是个好人，咱们不能一直亏欠人家。你这次若能成功，也算是为咱家争口气。”

秦首握紧拳头：“母亲，您就等着看吧，孩儿一定不会让您和王大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