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

唔唔唔……”

张凡见她依旧是一副滚刀肉的模样，便又捡起丝袜塞回了她嘴里。

“算了算了，看你这样子也卖不了多少钱，放了你好了！”

张凡摆摆手，黑衣人便松开了手，从云蜚语身上爬了起来，默默站到了张凡身边。

云蜚语没了束缚，一个大跳站起身，伸手把嘴里的丝袜薅出来，跑到书桌旁，伸手端起一个盛着水的杯子就开始漱口。

张凡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那是我涮毛笔用的笔筒啊，这么喜欢墨水啊？不至于吧！”

云蜚语闻言一愣，噗的一声，直接化身小花洒，喷出了黑色的水雾。

“你，你等着！”

云蜚语再也没有心情待下去了，一推门便跑了出去。

张凡则又在后面大喊：

“诶诶，你脸上全是黑的，不擦擦一会儿人家以为碰见李逵了！”

云蜚语也不答话，捂着脸接着往外跑，消失在了门口。

一瞬间，张凡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目光冷峻的盯着云蜚语消失的方向。

“为什么放掉？”

黑衣人突然开口，听上去是一位年轻女子，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解。

“你觉得她真是一个傻子吗？”

张凡双手负后，开口道。

“她刚才看似暴躁，但每一次怒骂，只要开口就有意无意的引导我接着说下去。

而我说的那些问题，她听的时候表面羞愤，实则平静，或者说早已经预料到我要说什么。

那些问题也正是她想要解决的，但是无论是药方还是人员，她都无从下手。

这个时候我告诉她我有办法，但是代价是让云家失去对集团的掌控。

她如果一开始没有表现出这种样子的话，那势必就要当场开始谈条件，这样就落了下风。”

说到此处，张凡有些烦躁的晃晃脑袋。

“这个家伙，一直都在装傻，说不定在她妈面前都没有露出过真面目。”

“你不也是吗？这么多年，你家里人不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

黑衣女人忍不住吐槽道。

“我这是藏拙，藏拙！要是让我那帮哥哥姐姐知道我是个这么冰雪聪明的美少男，那我还能好过啊？”

张凡极为谦虚的摆摆手，没有一丝异样的、很不要脸的捧了自己一句。

“但是你现在呢？不打算装了？就为了那个东方亮？”

黑衣女人显然有些不悦。

“哈。”

张凡的身体僵了僵，随后洒然一笑。

“他是我朋友，最好的朋友，而且还是我的弟弟。

除了我认同的几个家人以外，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

士为知己者死，更何况我这样做了也不会立马就死。

藏拙也是要有个限度的，一直藏下去，那就是真拙了，不是吗？”

“那我呢？你说除了你的家人没人对你好，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

黑衣女人终于彻底生气了，她一把扯下头上的兜帽，露出了绝美的容颜，和那一头银色的长发。

张凡转过身来，目光之中满是温柔。

“因为你就是我的家人啊，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