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要进屋的大小姐,熙春还是没忍住道:“小姐,您这么做白姨娘定会又想出什么法子来针对你。”
“我自然晓得她会出幺蛾子,但什么都不做才是最愚蠢的,且等着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啊~~好困,不行了,我要赶快去睡觉。”
躺在床榻的林伽蓝搜寻着‘原林伽蓝’的记忆。
前世浅吟应是在养病时吃了一餐午膳后旧病复发。随后王大夫‘恰好’不在府中。熙春‘恰好’拿到出府门牌。两人‘恰好’遇到出府的得柱。出府后马车‘恰好’冲撞了夏渊寒的马车。
顺理成章,夏渊寒被自己的美貌吸引求纳,自己也曾为这位风流倜傥的男子心动。
在众人的'合计'中,她身为林府唯一嫡长女甘愿去了夏府,做那位嘴上说爱她实际却害了她性命的夏渊寒的妾室。
如今回想起来,那日所有一切都是白姨娘的谋划。
但,话又说回来,自己这逆天的美貌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呢?林伽蓝有些得意的沉沉睡去。
林府如今的当家主母白瑜白姨娘端坐于主位,眼神冷冷的瞧着屋中跪着的几个管事婆子,这几人都是她八年前接管林府后宅安排的自己人,几人不仅对她就连对林若棠和林辞也都忠心耿耿。
“姨娘,您要为老奴做主啊。”给林伽蓝每日吃冷面馒头的李管事跪着,面露不忿道。
“想来那大小姐怕是得了失心疯,竟突然把老奴的人要走,就叫浅吟那贱蹄子来知会一声,这是不把姨娘放在眼里啊。”
“可不是。姨娘,您没见那赵婆子回来后那副嚣张的嘴脸,就一句要去伺候大小姐了,转身就去收拾东西。”
不等张管事说完,孙管事立即道:“老奴还听那李婆子道大小姐要她们都在一份文书上摁手印,毕竟是主子,她们也不敢说不,都摁了红。”
看孙婆子说完其他管事立即七嘴八舌的讨好白姨娘。
沉住气,听了一会子话的白姨娘挥了挥示意安静,开口道:“什么文书?”
“老奴就是听说好像是...嗯...月例银子多少,一月有几日休憩,还有...还有...”
孙婆子急的脸色涨红,只因当时急着来讨好姨娘完全没在意听这文书内容。
“去,把说这文书内容的李婆子叫来。”白姨娘吩。
“是。”贴身丫鬟流烟快步出了屋。
白姨娘瞧不出任何情绪的慢慢品着茶,众管事摈弃凝神。她很享受这高高在上的感觉。
放下茶盏后对着跪着的众管事道:“都起来吧,继续把你们今日知道的全都讲了。”
管事婆子们立即又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盏茶,李婆子被领着进了主院。
刚进屋子里,有些精瘦的她立即‘噗通’一声跪下,“姨娘,您要为老奴做主啊,那大小姐威逼利诱,老奴不得已才摁了红。老奴誓死都只追随姨娘。”
白姨娘内心鄙夷,面上却不露声色温和道:“起来吧。我自然信你。你把今日在秀容苑所见全都讲一遍,说仔细些。”
“回姨娘的话,今日浅吟大约卯时末快到辰时就把奴才叫到秀容苑,除了老奴还有另外八个婆子,都是原来夫人院子里的,大小姐也未多说,就问老奴们是否愿意重新回去跟着她...”
李婆子虽然不识字,说起话来也算清楚明白,把前后发生的事都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白姨娘听完问道:“那摁红的文书你可有?”
“额...大小姐说婆子们不识字,就没让我们拿,她帮我们收着。”
“你们不识字也没问浅吟所写内容,怎确定文书写的就是你说的?”
“没有婆子敢去问浅吟文书上都写了啥,大小姐是主子,主子这样讲老奴也只能信。姨娘您看,总不能老奴一人去问显得太过...额...”
“嗯。”白姨娘也不与她在纠缠这个话题,对着所有管事道:“明日你们正常放人,不可为难她们。我到要瞧瞧大小姐要作甚。”
几个管事互相看了看,齐声道:”是。老奴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