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解释始终都是不喜欢走寻常路的那种。
相比于那位王姓作家单纯的利用辞藻去一步步铺垫自己的情感,解释的手法要来的高级的多,或者应该说是纯粹的多。
没有其他的路数,就是最为直接的炫技,最为直观的美。
而这般直观的美之下,藏着他独有的思考。
或许如果说要用一个比较恰当的比喻,大家都在追求一个花瓶,花瓶要漂亮,一定要美,但是不追求里面能够装什么花。
而陈清不是,大体上就是风。花瓶的反义词。各种形状,很美,又能够杂糅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味道。
大体上是因为这种别出心裁的手法以及独一无二的比喻,让解释的诗就如同三伏天的路面一样,越晒越热。
田守义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平常他解决不了的事情很少,但是现在他眼前全是。
甚至他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并不具备一个编辑的资质了。
田守义是头一次看着公司大门看出了一种畏惧的情感,他自问还算是比较喜欢上班的人,也没有说出现什么职场霸凌或者是那些老套的规则欺压。
毕竟到这些名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算是老资格了。
而现在,他觉得如果说自己走进公司的话,大概率会直接面临职场的霸凌,霸凌的主要来源想都不用想是应春木。
可事实上,也不用他在楼下多等,应春木就已经不知道从哪来得知了他回来的消息,径直的从公司内部杀了出来,眼神很凶。
“你听我解释。”田守义起手一个冷静,试图让应春木顾及一下情谊。
应春木身形一滞,原本要扑上来的压迫感被他硬生生的给收了回去,他想还是别在小伙子面前露出这种不太好的气场出来,“解释呢?”应春木环顾四周,发现并没看到陈清的身影。
老田看着他这幅模样,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陈清已经回去了。
他觉得陈清在这里的话也许情况会更差。
然而并没有思考到一个很致命的问题,应春木的怒火是因为陈清的缘故烧起来,而害怕吓到陈清所以收了回去。
眼下既然陈清不在这里的话……应春木深呼一口气,随后在北湾出版社前响起了一声十分可怕的咆哮。
……
在沙龙结束之后,陈清并没有选择和田守义回去,这里距离他的家还是比较近的,况且他的稿费已经有一笔打到了他的卡上。
看着银行卡当中安安静静躺着的三十万,陈清觉得生命前所未有的充实。
这是前期卖出去的销量算上他的版税扣除税款之后的收入,差不多抵得上他之前当记者三年不到的收入。
而这需要他每天都要冥思苦想的去思考选题,经历风吹日晒什么的。
比起这些,思考人类问题以及哲学要轻松得多,而且赚头也很多。
所以陈清觉得如果说后面有人采访他,问的问题是为了什么写书的话,他一定会说他想赚钱,不想饿死。
在肉体富足的情况之下,思想才能够得到解放。这是一个万年都不会变的道理。
回家的时候,陈学功同志已经拉着雨果出门,只有宋涟在家里握在沙发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