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贾琏的房间,平儿脚步匆匆,最后来到一处还亮着灯火的阁楼前。
推门而入。
正中的黄梨木靠椅上坐着一名美少妇。
只见她约莫二十出头,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琼鼻精致小巧,红唇鲜艳动人。
一头秀发盘成妇人独有的云鬓,上边还插着两件翡翠玉簪。
白皙雪腻的脖颈微微上扬,如同一只骄傲的天鹅。
丰满玲珑的身材,包裹在一件织金丝的大红长裙里,勾勒出迷人弧线。
尤其是身前一对丰满的胸脯,把长裙撑得鼓鼓,极为吸人眼球。
少妇不是别人,正是贾琏的便宜老婆,荣国公府的管家婆子。
虽然已经生过孩子,但她的身材丝毫没有走型,反而随着岁月沉淀,透着一股妇人的独有韵味。
再配合泼辣的气质,对男人来说颇具吸引力。
听到有人进来,王熙风眼皮也没抬,只听得平儿一声:“大奶奶。”
王熙凤抬起眼皮,看着返回的平儿,不冷不淡的问:“那个邪货篓子的伤,如今怎么样了?”
平儿听到这个称呼,暗想:二爷管二奶奶叫‘恶女人’,二奶奶管二爷叫‘邪货篓子’,恶女人配邪货篓子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想着,她竟然忘记王熙凤在场,噗呲笑了出来。
“你这死丫头,我问你话呢,你笑什么?”王熙凤丹凤眼一横,拍桌喝道。
“啊!”平儿惊上一跳,这才想起回话,“二爷,二爷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不过二爷说,想二奶奶您,说让您过去看看他。”
听到这话,王熙凤心下喜悦。
不过很快又暗恨起来。
现在出事儿了知道想老娘了?
早些时候出去寻花问柳,把老娘的面子往哪儿搁?
作为一个女人,王熙凤自诩模样、身段、女人的资本以及家世都是绝佳之选。
可就是这样,这家伙还喜欢跑外边去沾花惹草。
真是应了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怒火一起,王熙凤没好气的哼道:“你下次去的时候,告诉那个邪货篓子,好了之后。最近一年,哪儿都不许去,给我去寺庙住着,替老祖宗还有宝玉祈福。”
“一年?”平儿惊了。
“不然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玉就是老祖宗的命根子。若不是我求情,老祖宗都要把这邪货篓子给逐出贾家。”王熙凤说着,眼圈泛红,恨不得把最近的苦水儿全倒出来。
她也是女人,自然也想找个肩膀靠一靠。
可是这丈夫不说帮忙,就连不扯后腿都难。
“二奶奶,宝二爷的玉到底是块死物,咱家二爷已经被打了八十杖。要让二爷再去寺庙当一年和尚,太欺负人了。”平儿想起贾琏的惨样,不忿道。
“哼,你这话也就是敢在我这儿说,你去和老祖宗说说试试?”伸出手指头,重重一戳平儿的眉心,王熙凤嗔道,“看看老祖宗打不打死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可是咱家舅老爷不是刚升了九省节制么?”平儿咬着腮帮子提醒。
“那也是贾家在上边使了气力。”王熙凤说着,一脸苦涩。
贾、史、王、薛四家名为一体。
贾家稳坐中枢,史王两家稍次一筹,薛家为商地位最低。
而且别看王子腾现在升了九省节制,但却调离了中枢,说不清是升是降。
再说,这次动贾琏的主要是自己姑母。
自家叔叔怎么可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