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家的传家宝,你是故意把他弄坏的,还是不小弄坏的?”
听到这问句,贾琏对贾母已不抱半分幻想。
他不问自己为何辱骂王夫人,还拿着那块破玉来做文章,多半是王夫人早说动她。
既如此,那自己也不用给她好脸色:“祖母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孙儿既然来了,就随你祖母和婶子说就是。”
贾母闻言,面容泛起怒意。“做错了事情还敢狡辩。”
一旁的王夫人跟着叫嚷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贼,在我面前撒完泼还不够。竟敢在列位先祖面前撒泼,看来你娘真是没教过你什么。”
“够了!”王夫人话音一落,贾政粗暴的打断道。
然后看着面色铁青的贾琏问:“琏儿,你跟二叔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闻言,王夫人急了,想要开口打断,贾政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灼灼的看向贾政。
贾琏脸上怒意稍消。
整个贾府,估计也就贾政这位叔父稍有容人之量了。
贾琏摇摇头,自嘲笑道:“贾琏乃贾家不孝子孙,才德浅薄,举止浪荡,自是无颜见列祖列宗。
今日祖母在祠堂召见贾琏,怕是心中早有决断吧。”
贾母被戳中心事,急忙支吾道:“你胡说什么,什么...什么决断?”
一旁的贾政却无视夫人怒火,继续想为贾琏开脱。
“此番纯粹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二叔你不用替我说项。”贾琏摇摇头,说出这句话后,从地上站起身来。
环视了大厅内的三个女人,贾琏说出一句让众人震惊的话:“这儿是祖宗祠堂,我贾琏就是有罪,也该由二叔来审,祖母和婶娘为何也能进这祖宗祠堂?”
“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以为我贾家男人都死绝了呢!”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一脸错愕的看向贾琏。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
但很快,就有聪明人发现贾琏的狠辣:这是祖宗祠堂,按照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女人那是不能进祖宗祠堂的。
只不过因为老太君威望高,两位夫人也地位尊贵,这才破例。
今儿个要是贾琏死抓住这个不放,凭着贾政的态度,他们还真奈何不了贾琏。
众人的表情变得精彩。
邢夫人还好,贾母和王夫人则是脸色一片铁青。
贾琏说得不错,这世道还是男尊女卑的世界,她们作为女人,根本没资格在祠堂审判族人。
被戳中痛处,王夫人再度使出女人惯用的伎俩,直接转移话题道:“你刚才竟敢用那样的口气与老祖宗说话,反了,反了!!”
“连你父亲都听老祖宗的话,这孽畜竟敢冲撞老祖宗。”
“呵,这儿是我贾家的祖宗祠堂,不是你们王家的祖宗祠堂!我就是再疏远,我也姓贾,您就是再亲,那也是姓王。”
贾琏笑眯眯的说着,忽然把脸一沉,一开口声音就动如雷霆,“我们贾家人犯了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姓王的女人,在这儿指手画脚了?!”
贾母和王夫人被这一声虎吼震得一退。
往祠堂门口看去,众族人看向她们的目光,变得微妙起来。
不待二人反驳,贾琏一转身,径直冲贾政一跪地。
然后又侧身面向祖宗排位,叩首道:“列位祖宗,子孙贾琏为婶娘与祖母不容,孙儿求助无门,只能分家出走。
日后不能亲自祭拜,请列祖列宗恕罪。”
话语一落,一阵狂风掠过,如小山般的灵牌竟然剧烈抖动起来。
“祖宗...祖宗显灵了?!”一名族人失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