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禹相承坐实了这个弑杀邻国国王、王后的罪状,也确实应入了这九重天牢了,而且出得去的可能性极其微小。
“摆驾。”锦淮王袖子一甩,出了门去。
望着锦淮王的背影,榻上的老王爷不易察觉的微微一笑。
此时,九重天牢中被带着手脚锁链的禹相承在泉水的刺激下已经渐渐转醒,身上还是上不得力气,奋力扒着石壁挪到了石榻之上。
斜斜倚在墙角,盯着顶上的天窗思考着这些天的事。
十余日前,衡国来往运送物资的士兵带话过来给慕逍这边,慕晗和秦思盈还有慕逍的心上人因误伤了衡国老王爷的外甥,致其昏迷不醒,被老王爷囚禁在王爷府。王爷外甥情况不明,但慕逍舅父和锦淮王也未能将慕晗接出。
慕逍那时正由禹相承陪着在隐谷子处针灸敷药,正是个关键时候。若是此期间坚持针灸、敷药,效果好的话眼前清明,视力与常人无异。若是中断治疗则有可能止步于此,甚至眼前全暗。
禹相承这边好不容易说服准备中断治疗回去的慕逍,紧忙把手边事务安排部署好,便带着元忠和几名贴身随从快马加鞭隐藏着身份来到衡国都城。
毕竟慕逍这边治疗正是紧要关头中断不得,自己在衡国早年还布置了钱庄等暗脉,如有情况能周旋一二。
到达衡国都城后,了解到那个宋濂还未醒来,而且进出太医不断。禹相承便授意埋伏在王府里的暗哨紧盯情况。自己则带着元忠蹲守在王府后门附近的破庙,穿着夜行衣以便有紧急情况能及时救出慕晗。
傍晚,王府中的暗哨焦急的从后门出来传递消息,宋濂殆了,老王爷提刀直奔慕晗院落。禹相承心中生怕慕晗有个万一,顾不得自身安危带着几名暗卫潜入王府冲进慕晗院落。
一番搏斗之后,禹相承发觉中计已晚。晕倒前,禹相承看着老王爷嘴角算计得逞的笑意,知道老王爷的目的是自己,不是慕晗,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幸好当时留下元忠在外接应,自己目前才不至于孤立无援。
身在九重天牢的禹相承闭着眼睛细细梳理着脉络,思量着是自己的暗卫网络哪一环节出了差错。前些日子暗卫回禀,大皇子禹相伯与衡国老王爷来往甚密,自己虽已派人暗查,但是终究是算计浅了,让他们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