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晗顿时焦急万分,急忙带着随从们回到丞相府。却难料,慕丞相也未曾在家中。
慕府的小厮回禀说,今日老爷天蒙蒙亮就应召入宫了。似有什么急事,比往常早朝的出发时间还早了一个时辰。
慕晗派秋宁告诉舅父、舅母一声便留在了丞相府。若是有什么消息,爹爹这边的消息才是最准确的。慕晗还让锦绣特易去秦思盈的院落跑了一趟,告诉秦思盈如果有什么消息互相通个信。
慕晗在慕丞相书房一坐便是整晚,慕丞相一夜未归,宫中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天已蒙蒙亮,慕晗头脑发晕但是这件事却又无从解决,只能等待。
当天一早慕晗又去墨轩堂和客栈转了一圈。二人依旧没有讯息。
眼看就要到午时了,丞相府内慕晗焦急的神情已是有些木然。
“锦绣,备车。我要去刑场。”慕晗抬起头来,眼中闪着泪光。
此时心中恐惧的无以复加,种种迹象表明,禹相承很可能被连根拔起。败了,彻底败了。
寻常人的成功失败,也许是钱财,也许是官职。但是帝王家的成败,败得不仅是自己的性命,更是千千万万追随者的性命与信仰。
刑场已经被围绕的里三层,外三层。不是衡国民众多么嗜血无情,只是心中对刺杀之人太浓重的仇恨。先王、先王后在民众之中有着贤王、贤后的美誉,执政多年辛劳为民,削减王室吃穿用度,出行也是从简处之从不铺张浪费。
“大仇终于得报了,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呀,哈哈哈哈哈哈”书生模样的中年人仰天哈哈大笑,跪下冲着西方不停的磕着响头。
先王当年,开历史之先河。为读书人见面学堂费用,增加寒士补贴,使得很多迫于生计无法继续仕途科举的书生重新提笔。当年政令一颁布,五湖四海的人们纷纷在当地官府的皇榜前磕头谢恩。
“就是,就是。据说这个二皇子爆虐无度,就连亲哥哥都被他刺成重伤。”
“是吗?不肖子孙,难怪启国的顺天王都不管这个儿子了,就连刑场都没有一个启国的人出现。”
“那真是丧尽天良了,得亏我锦淮王明智。”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奶奶一脸愤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