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君离颜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捻着垂在手边的长发按按，

见秦樽酒沉默，也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子，同秦樽酒拉开了距离。

秦樽酒指尖一顿，敏锐的察觉到了君离颜的小动作，撩起眼皮望了望她，神情落寞。

两人之间陷入了冷场。

情绪在心脏深处翻涌着，被秦樽酒强行镇压了下去。

对于这最后一句话，她倒是恍然间灵光一闪。

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轻轻吐了口气道：“这句话...倒是让我想到了一句有些相似的话，你还记得你问坤道，所行之事，是善非恶吗？”

君离颜将秦樽酒的话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终于从两者之间发现了相似的地方，微微侧头，不免赞同应和：

“是...这么一想确实有潜在的因果关联！”

“是大善，亦是小恶，但小恶亦可成就大恶，因果存在于我的每一次抉择中，而舞会最后一句话又是这般。”

君离颜沉吟良久，抬起头，眸光沉沉：“一切都带着罪孽，如果说我行之事乃是大善，但其过程中操作不当会成为大恶，那么相对应的便是一切又是清白！”

君离颜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揪紧了布料，心脏随之往下沉沦。

积攒的理智撑住了沉着冷静的皮囊，克制的询问秦樽酒，将心底最为触动的推测...

亦或者是妄言倾诉：“我在最开始就有疑惑，那个人体实验室存在的目的是为了治疗血友病，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作为罪孽之地的‘皇宫’会做这种事情，明明与其无关...”

秦樽酒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眼眸微微睁大：“你是说...”

还没等秦樽酒将剩下的话说完，君离颜第一次没有礼貌的打断了秦樽酒的话，按压着眉心淡漠道：

“好了别说了，就当刚刚是我魔怔了，我会处理好我这里的一切的。”

看着君离颜明显过度的反应，秦樽酒知道这是君离颜无法接受一件事情而陷入的短暂封闭。

秦樽酒也不再多言，因为她知道，君离颜能想明白的，因为...她是君离颜。

而君离颜此刻也进入了头脑风暴的状态，她现在甚至在自责，

自责为什么要回忆起这条信息，如果没有回忆起，那么她将心无旁骛的做出更多事情。

比如...彻底捣毁那个地下舞会！让所有的阴私手段永远长眠在那个肮脏的地方！

让穆罕默德永世不可反身！让所有参与违禁药物的人饱受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