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前远远望过她一次,那一日她和今日一样高坐华台,并未多看众人一样。
朱樱对她的印象很模糊,模糊到看见她的暗卫时竟想不起她的样子。
这一次,她坐在人群中,没有顾及的看向她,她依旧穿着金色暗花长裙,裙摆摇曳及地,三千青丝倾泻而下,头上戴着凤凰宝冠,宝珠流苏坠在额前,衬着她的脸庞越发精致。
因为玄宗对她的宠爱,整个殿中除了玄宗也只有她敢穿金色贵袍。
高台之下坐着众多人物,但她却像没有看见似的,眼神空洞而不耐,握着杯子懒洋洋的半斜着坐着。
朱樱看见她,恨意四起。为何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不放过朱家,不放过一家与她毫无交集的人。
她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呼吸,等到她站在高处的那一天,她一定要问个清楚和明白。
秦阑夜眼光没有离开过朱樱,她的脸上有压抑着的愤怒,这个愤怒居然是因为容华。
他越来越糊涂了。朱樱简直判若两人,他与她几乎天天见面,从不知道她与容华有什么交集。
宫女们鱼贯而入,手里捧着一壶壶新茶。朱樱收回目光,对着一旁给她沏茶的宫女点点头。
韦冰燕掩着面回头瞟了朱樱一眼,对着那宫女使了个眼神。
朱樱端起茶杯正准备喝,谁想洛栗突然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抢过她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
“渴死我了。”洛栗抹了抹嘴。
“谁让你到处疯跑。”朱樱又给她添了一杯。
“你可不知道,这皇宫里的马场那叫一个奢华,我一看:绝地、奔宵、超光、腾雾随便一数都有十来匹,这些马平日见一匹都不容易。”洛栗确实是渴了,一壶茶已经见了底。
“这是今年新茶,据说一两一钱你就这样牛饮了。”朱樱捂嘴轻笑。
“一两一钱算什么,我家多的是。”
“黄金。”
洛栗瞪大眼睛吐了吐舌:“你还一滴没有喝到,反正你没有喝到,去马场掌掌眼也是好的。”
“走。”朱樱与洛栗悄悄起身偷偷走了出去。
洛栗今日估计就是奔着马场来的,连裙裾都没有穿,穿着大阔裤便来了。
“看架势你今日是准备大干一场?”朱樱心里也痒痒,她从小爱骑马也颇有天赋。
“你不想?”洛栗一脸坏笑:“你别和我说你今日进宫不是为了这一场球赛。”
朱樱笑而不语。
忽然洛栗停住了脚步,嘴唇一瞬间发青,她捂住肚子蹲了下去:“好痛……”
朱樱见洛栗脸色一下子煞白,知道她从不是矫情的人,看来是真的疼痛难忍。
“好痛………”洛栗疼得整个脸都颤抖起来,几乎昏死过去。
“来人!来人!叫太医!”朱樱心里一阵慌乱,她大声疾呼起来。
今日宾客众多,宫女太监都在大殿附近,这里居然看不到半个人影。
“洛栗,你在这等等我,我去喊人。”朱樱把洛栗费劲的抱到树边。
洛栗已经面无人色,意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