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不回话吗?”兰苕把凌靖棠的信递了过去:“这都是大皇子第十封信了。”
“烧了吧,不看。”朱樱瞥了一眼,淡然道。
兰苕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拿着信去了偏房烧了。
半月前从宫里回来后,凌靖棠就隔三差五喊全海送信过来,内容朱樱并不想知道,也全然没有兴趣。
在他面前楚楚可怜,梨花带雨不过都是她的伪装。最后的那一句话也算是欲擒故纵,她在试探凌靖棠对她有没有情意,有多深情意,方便她日后行事。
而给韦冰燕的那两巴掌既是她想做的也是做给凌靖棠看的,若只是步步退让那与一众女子有何不同。
洛栗气呼呼的冲了进来,满面微红,朱湛也一头汗水的跟了进来:“说了他身手好,你偏偏自己要去自取其辱。”
“什么是我自取其辱,还不是你拖后腿,说了我正面进攻你在后面偷袭就行,没有想到蠢笨如猪,偷袭没有偷到自己还摔了个四脚朝天,真是笑死。”洛栗话如钢珠,字字毫不客气。
“我可笑,说得好像你很能似的,都学了多年的武艺结果颜大哥一招制敌。”
“那是因为我上次进宫受了煞气晕倒了,不然我会被他一招制敌,你以为洛家刀是吃素的?”朱樱与太医都绝口不提韦冰燕的事,只告诉她受了些煞气。
朱湛对天哈哈大笑两声:“宫里那么多人连我这个体弱多病的姐姐都没有晕倒,就你受了煞气,还不是因为你身体羸弱?”
“行,现在出去,我看看到底是谁羸弱,你小鸡仔似的还敢和我顶嘴。”洛栗领着他的衣袍把朱湛扯了出去:“朱樱你过来做个人证。”
朱樱纵然心里有万千心事也被这两个加起来凑不出一个心眼的人逗笑了,跟着走了出去。
朱家下院有一大块空地,本来就是朱萧练武用的,一边养着十几匹良马。
两个人满场打闹,朱樱微笑的看着。
“给你这个。”颜冰台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递了一把小巧的袖箭过来。
袖箭十分精致,金铜色但比铜更轻,属机括暗器,可藏于袖中。
“这袖箭我拿着真顺手。”朱樱在手中掂了掂。
“给你做的。”颜冰台并未看她,手背在身后,脸有些红:“你试试。”
“七煞箭。颜冰台你手可真巧,一般袖箭八寸左右,你这把不到五寸,还可装十二支寸箭,若是你不去战场应该是南齐难得一见的器师。”
“兵书倒没有白读。”颜冰台难得表扬她一句。
几个月下来,他也不似往日那般不苟言笑。
朱樱把袖箭绑于自己的手腕之上,可绑带却总是裹不好,颜冰台见她绑得有些吃力,犹豫着上前,把袖箭调整了一下:“这里有个蝴蝶片,只要拨动它,箭就会发出去,30步内的人无法近身。韦家和你之间的过节已经放在台面上,你力气小身体弱,重的刀剑你拿不动,即便跟着我练几年也不过就是稍能自保。这把袖箭倒是很合适你。”
看着她雪白的胳膊,他的脸更红了。
朱樱笑了笑,抬起胳膊对着不远处的草人瞄准着:“我就是要把事情闹得台面上,这样韦家反而不敢轻举乱动。打草惊蛇也不一定是坏事。”
她拨开按扣,箭“咻”的飞了出去。
可惜偏了。
颜冰台站在她的身后,小心的抬起她的右手:“手不必过平,眼睛瞄准靶心,须用余光,过满一定会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