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有点意思。”容华公主半躺着,白皙纤细的手拿着一串葡萄,她仰起头吃了一颗,随后就有婢女把手捧过来,接住她吐的葡萄籽:“好久都没有这么有趣了。”
她穿着大红色的披帛,穿着金色齐胸衫裙,露出脖颈下白嫩似雪的肌肤。这款式本是过时许多年,但她一时兴起特意做成这式样,头发也不似其他贵女般梳成发髻,而是被自己一剪子剪成齐肩,脑后的长发用红色系带系着,在人群中格格不入却又让人感觉新奇无比,娇媚万分。
进球之后,人群又沸腾起来了,不少人都站起来观看,有一人却正襟危坐,眼光在马场上随着朱樱的身影来回移动,这人便是江默。他没有其他人的华服,而是穿着他的绿色官袍,耳边的呼喊声又想起,朱樱的马越过了围栏又回到了球场。
朱樱的马在王斯琮的身边停了下来:“怎么,王公子,就这点能耐吗?”
她语气轻视极度傲慢。
洛栗也骑着马过来用球棍指着王斯琮鼻子道:“大庭观众之下居然用这样的下作手段,你还要脸吗?”
王斯琮一脸不在乎:“那又如何?”
“洛栗,不必多费口舌,还有最后一球,速战速决。”朱樱调转马头,而后又轻蔑看了王斯琮一眼:“王大公子,这韦冰燕的狗也不好做吧,做狗的本事还差了一截。”
一句话让王斯琮满面通红,他恼羞成怒:“朱樱,你等着!”
“我等着。”朱樱扬起一鞭往中场跑去。
王斯琮像疯了似的朝朱樱狂奔,他的球棍已经不在用来打球而是朝朱樱挥去,眼看就要重重击到朱樱身上,秦阑夜的马棍已经拦在了半空。
“王公子,过分了吧。”秦阑夜的眼中似有火苗跳动。
“一个六品,我劝你少管她闲事,这事你管不起。”王斯琮一声呼啸,另一个男子骑马过来,他与秦阑夜纠缠起来。
球一直在洛栗手中,只是被韦冰燕二人纠缠,无法送出去,朱樱秀发飞舞,眼睛如星光闪耀,带着久违的昂扬,风驰电掣一般,谁想,王斯琮却一马棍丢在马肚子上,马儿受惊的立起了双脚,朱樱神色大变,不停的安慰着赛马,马蹄不停乱蹬,朱樱被摔了下来。
她重重摔在地上,手腕上被划出一道一寸来长的口子,鲜血淋漓。
“樱樱!”秦阑夜飞奔而来,一脚就把王斯琮踹下了马,朱湛急忙跳了下来,直扑王斯琮的面门捶去。
“朱樱!”凌靖棠脸色煞白的奔了过来,把朱樱半扶起来。
秦阑夜俯身想抱她起来,谁想朱樱避过他的手,轻轻搭在凌靖棠肩膀上:“大皇子扶我起来。”
秦阑夜心里狠狠刺了一刀,只得收回手默默走开了。
“你可还好?快快喊太医!”凌靖棠心疼看着她滴血的手腕,回头眼神阴沉凌冽:“来人,把王斯琮拖下去杖责一百!”
“大皇子,我也是不小心的。”王斯琮狡辩道:“手滑了。”
“你当吾是瞎了吗?”凌靖棠扶起朱樱:“把他拖下去。”
全海在一旁轻声道:“殿下,一百非死即残。”
“是吗?那便打死好了。心思狠毒手段下作,留着也只是祸害。”凌靖棠眼神阴冷,和平时判若两人。
两旁士兵哪敢不从,架着王斯琮往下走。
“慢着。”朱樱开口,轻咳了一下:“还有最后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