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这名带队干部边走边向我们介绍了他自已,他说他以后就是我们连队的政治指导员,他的名字叫杜开,我们连队归属是一营三连,连队曾有着英雄功臣连的荣誉称号!等、等、连队的一些简单的战斗历史。
一路上听他讲了那么多,尤其是对待军人荣誉方面,我当时听的并不是很懂,因为之前也没有太多的去了解部队的历史事情。
后来才知道,在部队里面,战士对待荣誉是胜过自已的生命的,我入伍所在的连队便是三连了,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连队是爷爷曾经待过的编制连队。
不过,当时他的那些战友肯定早已不在这个连队了,只有一个他当时的战友,也就是我的长辈,现在还在师部任职,之所以能够把我安排在三连,应该也是因为爷爷当年在这个编制待过的原因吧。
到了连队之后,还要再次分班,这个分班就是随机抽选分配的了,我和其他几个人被分到了二排四班,班长把我们几个人领回了班内,班内的房间很大,共有两排床铺,靠里面转角位置还有一间茶歇间、会议窒。
我是一向比较喜欢独处的那种性格,便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刚好那个床铺靠着角落没有人占,我就选择了那个位置,快速铺了床铺。
班长见我们一路颠簸来到军营,个个都显得非常疲惫,就只是简单和我们聊了一些家常,见我们都已经犯了困,也就没有再多说太多内容,于是让我们洗漱了之后带领众人到饭堂吃饭,完事都早些休息。
我到洗手间简单洗了一下,便跟着班长来到饭堂吃饭,太困的原因食欲并不算很强,草草的吃完之后便回到寝室躺了下来,这一躺下,顿时觉得困意瞬间袭来,不知不觉便很快就睡着了。
在部队里面的生活,确实是比较枯燥乏味的,每天除了训练、吃饭、休息睡觉,还是训练、吃饭、休息睡觉,不过,我好逮也是农村出生的,对于这些枯燥乏味的训练内容苦点累点倒也不怕,只是刚开始接触训练时会有点不太适应,经常会出现腿痛,甚至半夜还会伴随着小腿抽筋。
经过接触之后才知道我们班长是广西人,名字叫林才,其他班的班长平常都喜欢叫他才哥,他个头不算高,也就在一米六五左右,操着一口的广西方言外加普通话,总结就是四个字:“吐字不清”。
虽然他的普通话非常不标准,但他的两个眼睛却炯炯有神,像能够聚光的小灯泡一样,在盯着你看的时候就感觉那眼神很有杀伤力,加上嘴里两排有点发黄的细牙齿,皮肤又有点黝黑,整体面相看上去像凶神恶煞一般,所以还有个外号叫“鬼才”。
不过才哥倒是挺喜欢我的,时不时的还会私下发支烟给我抽,这让其他战友平时很是羡慕,因为新兵刚到部队的这段时间,是不允许抽烟的,可能因为我身体素质比较好,每次在十公里越野的时候我都能够名列前茅的原因,这才没有特别控制我抽烟,反而还会时不时朝我递过来一支一起抽。
部队的训练经历虽然平淡可也挺残酷,不管怎样这三年下来总归是把身体练的更加强健了,同时也学到了很多擒拿格斗的功夫,可这三年的军旅生活,也会有一些不太寻常的事情发生,有些事情有些问题,一直到退伍离队,也始终想不明白,更搞不清楚缘由。
日常的训练场上是热火朝天,紧张又枯燥的训练氛围对于我这种慢热型性格来说稍微有点压抑,在这样的生活、训练环境下,总会很想能够有一个安静独处的空间或机会,使自已放平心态静下来清空思想,就好像短暂的丢掉身上的包袱一般。
这样的想法也可以说是一种心态上的自我调节,能够有这种机会最好的就是“夜晚站岗放哨”,我第一次站岗放哨,感觉一切都特别的新鲜,除了会有站岗后的犯困之外,其他都好,最起码得到了内心的安静。
这次是站凌晨两点到四点钟的一班岗哨,通常都是双人上岗,跟我同岗的还有一个战友,他是另外一个班的,起初我们因为班级不同,相互之间并不熟悉,俩人看站岗也挺无聊,趁着无人他跟我偷偷的发了支烟,然后便找我聊起了天。
面对战友递过来的烟,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可是在岗位上,随便抽烟那在战时可是给敌人当活靶子的,可转念又一想我们的岗位在营内部,偶尔偷懒一下也无妨。
于是我接过他递来的烟趁着光亮看了看,这烟是当地的红河烟,之前没抽过这种稀缺货,我俩便用火柴相互给点上,大口猛吸了几口吞云吐雾起来。
男人之间的社交一般都是从烟酒打开,烟抽起来的同时,他便率先的介绍起了自已,他名叫黄仁,来自贵州,一九六一年出生,年龄上面要比我大上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