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国想了一下说道“房子的事我来跟钏儿说一下,让她帮忙一起处理一下,他们是远房亲戚,应该没有问题,至于家里的物品,拣贵重的收拾一下,尽快启程,不要大包小包带的太多,既不方便也不安全,还耽误时间,阿涛去催一下”王涛点了点头。
彭成龙想了一下又说道“今天问了一下纱的价格,又数了下宝钞数量,买太多也没必要,在没找到做衣服的人之前,每人先多买几套衣服,大概再买6车纱,然后可能还买点硫磺”,“硫磺”几个人都有点惊讶,高建国一听就明白了“硫磺是引火之物,官府虽未禁止,但要专营,数量很少,即便这路府城内,也没几家专营的,而且量少且价高,你不会还想弄火药吧”。
彭成龙点了点头“王涛弄的那点火药根本不够,而且未雨绸缪,万一将来我们有用得着的时候呢”,高建国点了点头,只有王涛苦笑道“难不成你又想让我们大家都去那山里熬煮粪土”,彭成龙也笑道“那山中还有许多宝藏未开发,我们应该好好搜索一下,万一有硝石矿呢,也不用你去熬粪土了”,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高建国又问向黄文斌“黄工那边没问题吧”“我没问题,那江同也愿意跟我一起走,只是我们是匠籍,没法请辞,所以一定要把走的时间定好,我跟江同一起告假一天”黄文斌回复到,“那好,你们三天后启程吧,船在海边一处隐蔽地藏着,王涛知道,走之前先知会那爷孙两”高建国大手一挥。
翌日一早,高建国对钏儿说道“我今天会回来早一点,跟你商量点事”,“夫君自拿主张便是,妾身妇道人家,懂个什么,要跟妾身商量”钏儿有点不解,高建国叹了口气,摇摇头“你不懂,有些事必须要跟你商量才好”说罢苦笑而去。
当天下午,高建国果然很早就回家了,钏儿赶紧迎上去“夫君这么早就回了”,“不是说了要跟你商量事情的吗”高建国一脸的愁容,“是出什么大事了”钏儿心里也直打鼓,自打成婚以来,从未见夫君如此愁眉苦脸,她赶紧拿毛巾给高建国搽了搽汗,然后扶入内堂。
坐下后,高建国连着喝了好几碗水,这才喘着气道“钏儿,自打咱们成婚以来,你觉得你夫君为人如何”,钏儿想了想道“夫君沉稳干练,事事都安排得很妥当,也没让钏儿操什么心,而且夫君为人仗义,衙门中人都很敬服,难道是衙门那里....”,高建国直接打断她的话“你觉得夫君对你如何”,钏儿脸红了,说道“夫君对钏儿一直恩爱有加,而且颇为爱护,在钏儿心里,夫君乃是大丈夫”。
高建国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惜我这大丈夫,或许连妻儿老小都看护不全”,“到底何事让夫君如此为难,钏儿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与夫君同生共死便是,夫君,你就直说吧”钏儿很坚决的说道。
当下,高建国也不再隐瞒,将昨日与察罕的谈话全部说出,并讲了自己的预感,“那,咱们怎么办,夫君”钏儿也有点慌乱,高建国先没回答,又将昨晚与彭成龙、王涛和黄文斌的商议说给了钏儿听,末了问了一句“钏儿,可愿跟你夫君一起去琼州”。
钏儿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夫君说到哪里就去哪里,钏儿随夫君便是,只是孩子快生了,不知能否经受海浪的颠簸,另外,父亲那里....”,“正想跟你说你父亲的事,他现在只怕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哦”高建国缓缓说道。
“啊,父亲他...”钏儿的心一下紧张起来,高建国便将吴海军对元廷的走向和政策分析说了出来,末了一句“你父亲有治政大才,也该早去黎寨,将来必有大用,苟在这里,迟早必有不测之祸”,钏儿听高建国说的头头是道,也不禁担忧起来,“那...那如何是好”钏儿结结巴巴道,“事不宜迟,你明天借探亲之名,去跟你父亲说一下,把我说的话都告诉他,然后跟他约下时间,最好是3天以后,我去拜访泰山”高建国下定了决心。
“夫君为何要我去探亲拜访,而不直接去找父亲呢”钏儿有点不解,“如果我所料不错,此刻那察罕已经在找人盯着我了,我若连着去找岳父,必被怀疑,你先去约好,我抽空偷偷过去一次,应该没什么问题”高建国想了想说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