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漂亮的裙子……”

突然，热衷选开衣物包裹的黄倩惊疑一声，从一个箱外印着某某童装的快递里掏出好几条漂亮的小裙子：

公主风、学院风、碎花裙、小白裙，还送了两对蝴蝶结小发卡，典型的骗人生女儿系列。

可可爱爱也是猛男喜欢的东西，各位身高腿长英俊潇洒的帅哥们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启以后养女儿的话题。

领养末世孤儿也好，自己生也罢，总之都想有一个。

正讨论着，又听到黄倩说：

“这个尺寸，小雅应该能穿。”

“……”

闻言队友们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姜年和程境。

自从小雅进入收管学校，官方的审判结果也出来后，他们都很默契的不提这件事。

哪怕得了20万积分，大家对小雅的心情还是复杂难评，就像一条细线上打了个结，可以捋过去，但有疙瘩。

只不过除了黄倩之外他们都是大男人，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面对一个小姑娘情绪都不好表现太过。

理性来说，现在这样挺好，有官方看管她、引导她，或许有一天她的异能派上用场，为人类对抗末世做些贡献的同时，也可以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然而一路走到现在，他们见了太多末世后人性的龌龊。

看到那些手染鲜血的未成年异能者，顶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斥责错的是这个世界时，都会想起小雅。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功过也不能相抵，但面对道德秩序的失衡，批判和纵容的界限会变得模糊。

比如，他们偶尔会感性的想，受害者家属都选择放过她，比她还离谱的大有人在，他们作为旁人没必要对她的过错耿耿于怀内耗自己。

“……”

程境不说话，姜年拿过一条裙子看了一会语气平静道：

“很漂亮，带回去呗，收管学校里很多这个年纪的孩子。”

说完就直接把几条裙子和发卡打包在一起，收入空间戒指中。

对于小雅他已经释怀了，每天听卫星广播报道各种同类相残的恶事，杀的杀，吃的吃，情绪的兼容和冷漠值都在不断提高。

三观没崩，只是那种正义燃烧义愤填膺的情绪已经不会轻易冒出来了。

“年哥，你说小雅会不会成为人体实验的小白鼠？”

唐毅问，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

不管什么原因什么时候，人体实验都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

姜年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眉头皱了皱还是理智回答：

“末世降临，人类异能觉醒，为了破解原因，官方要求异能者配合研究也是情理之中，抽个血，提取些异能属性什么的也不算当小白鼠，相信南城基地不会纵容人体实验的。”

真正的小白鼠非死即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解的东西越多他越确定，上辈子的S基地夏微微之流，就是借着末世发疯变态而已。

说到底丧尸也是人类变异的，异能丧尸变异前就是异能者，研究末世和异能真的不是非要切活人不可。

程境顺势接过话：

“南城基地是国家军区主管，如果基地研究所在这样的境况下放任人体实验，那不是拯救人类，而是人类的另一个灾难。”

据李晟说，目前南城基地的未成年罪犯将近一千人，有差不多一百个异能者，真当小白鼠的话消耗不了多久。

等没有了罪犯实验体之后呢？

那不得想办法找其他实验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