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取走了我的晶核，把我像垃圾一样的扔掉不算，陈琳还给我灌了混有麻醉剂的营养液，把我留在Z基地等待丧尸潮，让我亲眼看着自己被丧尸吃掉！”

“……”

突如其来的记忆对质，让陈越的死人脸越发难看，呼吸也变得急促：

“你……也觉醒记忆了？”

姜年没有正面回答，只冷冷的看他：

“当你觉醒记忆发现这辈子的事情跟上辈子偏差很大的时候，就该怀疑我为什么不跟你们一起了。”

“……”

“咳咳咳……”

气急攻心，陈越身体向前倾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

一些先前想不明白的东西突然醍醐灌顶似的反应过来：

这才是姜年反常的原因所在，从一开始的改变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姜年比他更先一步知道了上辈子的情况，所以这辈子避开了他们，寻找机会报仇！

是姜年导致了蝴蝶效应的产生！

他不是被上天眷顾的那一个，姜年才是！

“……”

陈越气急，接受无能又无可奈何，一会之后突然癫狂的笑起来：

“哈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的反应不正常哈哈哈哈……”

“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帮我们……”

“咳咳咳——”

“……”

“咱们换个位置，你会帮我吗？”

相比陈越恼羞成怒的激动，姜年异常冷静的反问，上辈子他痛苦又绝望，反抗过，乞求过，顺从过，得到的是欺骗、道德绑架、直至压榨完最后的价值。

甚至死都成为奢求，就因为他寻死不想给陈越治疗，被救回来后遭到变本加厉的折磨，他想死，他们就让他一次次的濒死。

“……”

陈越不答，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表情恶狠狠的，呼吸急促，嘴角不断有血流出。

见他气得吐血和五官扭曲，姜年心里舒服了，站起来往前走两步居高临下的看他：

“我想知道你们离开Z基地后到死所有的实情。”

狗东西隐瞒的所有细节，他都要知道！

陈越咬牙切齿：

“反正你不会放过我们，我凭什么告诉你！”

既然求救无望，他就带着他想知道的秘密死去！

“凭什么？”

姜年笑了，翻手从空间中拿出一根钢管，是之前外出时候得到的，锤爆过不少丧尸，长度刚好。

上前一步，直接用钢管插在陈越右肩的创口上，用力一转一压就贯穿了感染的腐肉：

“就凭我能让你保持理智看着自己反复感染腐烂！再不行，变态医生的稀奇药水也能让你开口。”

他刚才从隔壁房间里拿到了好几管变态医生特别调制的药水，当然，没有全部拿完，给唐季留了足够的量。